她的?泪那样多,怎么也流不尽,就像一个水做的?人?。
可那样纯然的?一张脸,从嘴里说出抹了蜜的?话,八百个心眼里,皆是算计他,恨他!
她一颗心从不在他身上,哪怕眼下的?摇尾乞怜,也不过是为了旁的?野男人?,委曲求全,骗他的?鬼话罢了!!
一个言而无信的?小骗子,他又何必怜惜?
想到这一切,他胸膛戾气翻腾,被发簪扎过的?伤处,也隐隐作痛,难受得心口似要?烧起来了。
他伸手,捏着?她脖颈的?软肉,夹杂着?某种不言而喻的?躁动,另一只手抚上她饱满的?红唇,肆意在手指里摩挲,把玩。
而后看着?她唇上鲜艳的?口脂,被他一点点沾染在指尖,眼里戏谑无以?复加,他唇角扯出一抹淡笑。
跳跃的?火光里,衬得他容色如玉,可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不过是变本加厉羞辱她。
“就用你这张哄死人?的?小嘴…”他摩挲着?她红唇,压低声对她说:“用你的?嘴,替我疏解。”
说罢,也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揉捏着?脖颈的?力度,一点点加重,迫使她不得不低下头。
她眼里含着?羞愤的?泪水,只能硬生生憋回去,僵硬的?脖颈似要?折断了。
带着?不甘,屈辱,本能的?抗拒,让她产生生理?性的?厌恶,她胃里翻涌得排江倒海,难受得几欲想吐。
可为了救仲平哥,她早已是别无选择!
他昂着?脖颈,斜靠在椅子上,一双狭长的?眸睥睨着?她。
不过是想要?当众羞辱她,报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刺,将他一颗真?心,无情踩在脚底。
眼看她在他身下,慢慢放下姿态,一点点低到尘埃里,他看着?她红了眼,慢慢低下头颅。
那一刻,扶着?椅子上的?五指用力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抿了抿薄唇,僵直的?背脊,也成?了紧绷的?弦。
很快…卒子见状退下,不敢留下来坏他好事,昏暗的?地牢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被绑在拉肢架上的?王仲平,只能无能为力,亲眼目睹这一切,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那样羞辱,白白糟蹋。
他一颗心早已是碎成?无数片,耳边粗重的?呼吸声,那样荒诞不羁的?画面,好比香艳无边的?活春.宫。
即便他想闭上眼睛,堵耳朵,也是不能,像是身在无间地狱里,他扯着?喉咙,嘴里血腥味越来越浓。
哐当的?铁链子作响,被他发疯似的?挣脱下,手腕早已是被勒得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疯子…你这个疯子…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放!了!姝!妹!妹!”
然一切皆是徒劳,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受了那样重的?伤,他此刻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嘶吼了两句,便疼得嘶嘶喘气,眼里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沈姝背对着?他,听到了动静,原本沉浸在羞辱里的?她,忍着?胃里的?翻涌,本能地身子一动,嘴里却呜呜发不出声。
那只禁锢着?她脖颈的?大?手,将她死死钳制在掌心,让她如何也摆脱不得,挣脱不掉,就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
她嘴里麻木得生疼,就连腮帮子也酸得好似不是自个的?了。
这场无边无际的?折磨,除了还有一口气在,她和那行尸走?肉,没甚驱区别。
与其?说是一场畅快淋漓的?情事,不如说是一场变相的?报复,报复她的?不忠和背叛,将她那样污浊不堪的?一面,丑陋肮脏的?她,活生生剖出来。
那样血淋淋,直白露骨的?,展现在仲平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