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上前,从後面紧紧的抱住若伊。
“不要……不要跳……”
少年的骨节因为过分的惊惶而攥得发白,他的怀抱是如此的用力,仿佛像是想将少女摁进自己的胸膛。
少女垂下了头,露出一段白腻的脖子。
半晌,她终於开口。
“我没有……这个打算……”
她的声音清润不再,里面暗藏着几分沙哑,可以想像得出她是怎样日夜被迫承欢於潼恩身下,又是怎样哭着喘着娇吟着,嗓音碎了一地。
即便她做了解释,可是佘利托依然很害怕。
那日潼恩当着他的面,那般暴虐的用银做的烛台侵犯她,光是忆起那时的场景,佘利托都会不寒而栗。
他不肯松手,坚持要若伊从坐着的围栏上下来。
若伊在他怀中动了动。
“呐,你看那边,那片海。真蓝。”
少女仰起头,目光仿佛触及无比遥远的过去,和渺不可见的未来。
坐落在城中制高点的王宫,拥有着帝国最壮丽的景致。
远方的海接着远方的天,在秋日清澈的空气里,天和海仿佛都是透亮的,澄明的,仿佛即便身在囚笼,也能听见那随性的海涛声一波接一波拍打在岩礁上,激起万千碎钻般的水沫。
风是自由的,海是自由的,而她,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