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b的声音更哑：“猜不到。”

夏屿念：“你猜一下嘛，我想尝一口。”

傅时?b：“嗯，尝了吗？”

夏屿念：“尝了。”

傅时?b：“什么味道？”

夏屿念轻声笑：“都说了你猜啊。”

等了几秒，那边傅时?b说：“甜的。”

夏屿念：“嗯，是甜的，好甜，你喜欢吗？”

傅时?b：“嗯。”

夏屿念：“我想亲你，你的眼睛、你的嘴唇，还有你的身体。”

傅时?b：“然后呢？”

“然后，”夏屿念低下声音，“和你一起，做最快乐的事情。”

隔着一道墙，手机两端，各自的呼吸和低微喘息交织在一块。

“夏屿念。”傅时?b呢喃这三个字。

夏屿念：“嗯？”

他的声音黏腻，浸着浓重欲色。

傅时?b又一次重复念他的名字：“夏屿念，你叫我一声。”

夏屿念听话喊他：“fomero先生。”

傅时?b：“别叫这个，换一个，换一个称呼。”

夏屿念：“那要叫什么呢？”

傅时?b哑道：“叫学长，你也叫我学长。”

夏屿念喊他：“学长。”

傅时?b：“嗯。”

夏屿念：“学长喜欢学弟吗？”

傅时?b：“喜欢你。”

傅时?b：“想亲你，你的眼睛、你的嘴唇，还有你的身体。”

夏屿念笑：“然后呢？”

“然后，”那边静了几秒，只有更加粗重的呼吸声，“一起，做最快乐的事情。”

傅时?b洗完澡回来时，夏屿念仍靠坐在床头，神情平静地玩手机。刚才的种种仿佛只是傅时?b臆想出来的情节，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隐约的味道，桌边的垃圾桶里也多出了几团可疑的卫生纸。

听到脚步声，夏屿念抬眼看他：“学长这个澡洗了好久啊。”

确实有够久的，快一个小时，零点都已经过了。

傅时?b听着那两个字，和脑子里刚才用别样情绪说同一称呼的声线重合，握着毛巾擦拭头发的手微微一顿，重新坐进了沙发里。

长腿懒散地搭在一旁椅子横杠上，他撩起眼皮：“你还没睡？”

“睡不着，等学长一起。”

仿佛只是不经意地随口一说，并没有带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傅时?b知道，小骗子这又是故意在说暧昧不清的话，连之前所谓保持距离也是假的。

他以前就是被这张单纯无辜的脸骗了。

傅时?b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也睡不着。”

夏屿念：“哦。”

夏屿念：“学长你能不能扶我去趟厕所？”

傅时?b不动声色看着他，夏屿念恳求道：“拜托了。”

傅时?b起身上前，弯下腰。双手穿过夏屿念腋下，揽住他后背，面对面将人扶起。

夏屿念没想到傅时?b是这么个扶法，一只脚落地没站稳，倒在傅时?b身上。傅时?b在他耳边说了句：“别撒娇。”

“我没有。”

夏屿念想解释，傅时?b似全然不在意，再一手揽过他的腰，扶着他往门边去。

夏屿念到嘴边的话想想又算了。

被傅时?b扶进浴室，夏屿念小声说：“学长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傅时?b：“我们都是男生，你还在意这个？”

夏屿念坚持：“你出去吧。”

傅时?b深深看他一眼，退去了浴室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