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成什么样呢,简单来说,就?是?方圆五里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

现在想想,他?当时病了一个月,已经是?到了那种病入膏肓的状态了,居然还能叫出来,恐怕也是?祖宗手下留情。

之后,爷爷拉着他?在祠堂跪了一晚,待供了阴饭,敬了长香之后,才将得以那些祖宗规规矩矩的请走。

就?是?从那时起?,白离开始对这些事情有了新的看法。

他?虽然不知?道,那次生病是?不是?真的是?白家祖宗在缠着他?,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晚过后的第二日,他?的病真的就?好了。

眼下乾小溪的症状和他?当时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身边并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跟着。

所以白离才猜测,她这个样子极有可能是?被暗中吸食了精气造成的。

江扬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倒也没有质疑什么,只问?:“那你想好怎么帮乾小姐了吗?”

“先看看那玩意儿是?怎么通过活人吸取他?人精气的吧。”

白离倒上一杯茶,若有所思?道:“如?果?他?只是?借身还阳,那就?不难办,怕就?怕……”

“怕就?怕在他?原本就?是?活人。”江扬猝不及防地?接过话头。

白离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与他?目光交融,问?:“师父也猜到了?”

江扬点点头。

白离接着说:“阒县的受害人不止乾盛一家,害人的东西也必不会只有一个。”

江扬垂眸看了看手表,对他?说:“想知?道是?不是?只有一个,等子廷回来就?知?晓了。”

白离微微点头,继续喝茶。

江扬靠在木椅上,端着双臂继续看他?。

白离时不时的抬眼,觉得怪怪地?。

就?这样坐了半晌,终于,他?被看的有些按奈不住了,问?道:“师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江扬含眉一笑,摇了摇头。

那笑,笑得真很像一个人。

白离摩挲着手心,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我可以问师父几个问?题吗?”

江扬静静地看着他:“什么问题?”

白离端正地坐好:“师父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问?话的语气很严肃,面上不带笑意,若叫旁人看来,一定是?有一种逼问?的感觉在里面的。

可江扬却丝毫没有因?为他?问?这个问?题而感到惊讶或者不解,只说:“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白离皱眉,撇撇嘴说:“我跟师父这么久,可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呢。”

江扬悠闲地?喝茶:“你想了解什么?”

“你家住哪里,父母是?谁,还有兄弟姐妹吗?”白离心虚地?,先捡了些不重要的问?。

江扬吹了吹茶沫,不那么正经地?回答:“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家住哪儿难道你不清楚吗?”

“……”白离尴尬地?挠耳。

江扬为了缓和他?的气氛,又说道:“老家不在雅京。”

白离忙问?:“在哪里?”

“衡河尽头,玉神山巅。”

白离不解:“那是?什么地?方?”

江扬轻声?一笑:“很远的地?方。”

白离:“……”

“还有问?题吗?”

江扬看了看他?一脸无语而又懵逼的脸,不知?是?在逗他?还是?在故意气他?,说:“如?果?都是?这么无聊的问?题,那就?别问?了。”

白离抬头,一本正经道:“有。”

江扬轻抬手掌,做出一个继续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