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师父是鬼官?”白离方才倒是往这方面?猜了猜,但又感觉不止这么简单。

当时,他被关?在客栈第十五层,九邀突然出现,鬼官都没有察觉。还有在驿站的时候,他也是说去就?去,连那?驿站女官都不敢拿他怎样,难不成是因为他官高一些吗?

客栈里的禁制,九邀给的字印能打开,三十层那?么凶险重要的地?方,他也能进。

如果只是鬼官的话,那?官衔应该已?经超过了客栈里的查验官和文礼官,以及驿站里面?的女官。

“我?有些不记得了,”风子廷说,“反正不是鬼官,就?是鬼差。”

白离觉得鬼差不大?可能,问道:“那?他是鬼官,来人间做什?么。”

还自立门派,当了阴阳师,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风子廷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师父当初也没跟我?讲,只是告诉了我?他的真实身份,还叫我?保密。”

白离想了想,又问:“那?你还知道其他的吗,比如他还有没有其他身份,或者……其他名字?”

“没有吧,我?就?知道这些了。”

“你为什?么这样问?是师父还告诉你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没有。”

白离躺回?床上,心里憋着一口气。

昨天晚上,都到?那?个份儿?上了,他都没有跟自己说这些事,也不知道是有意隐瞒,还是根本没打算告诉。

风子廷在电话里叹息:“师父有师父的顾虑,你也不要怪他瞒了你。”

“我?今天给你讲这些,是因为师父在试炼大?会?里已?经暴露了身份,对你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但是你不能讲出去啊,茅山协会?的人不能知道,我?连依向都没说呢。”

白离:“我?知道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风子廷转换语气,“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置气的,不管师父是谁,对我?们?都影响不大?,再说,谁还没点不愿让人知道的隐私呢。”

白离不说话,一提到?不愿让人知道的事情,他就?想到?自己和九邀。

要是早知九邀就?是江扬,他又怎么会?放任自己和他产生感情,还做了那?些……事情,甚至不止一次。

现在,就?算他想不计前嫌回?去,又该怎么面?对江扬?

他做不到?,欺骗就?是欺骗。

更何况,他和九邀已?经分手了,分手还是对方提出来的,他不是厚脸皮,既然被人甩了,觉得就?该断干净,一别两宽。

白离闭上眼睛:“再说吧。”

“再说什?么啊,我?不都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吗,你还生气?”

风子廷不明白:“我?和师父是瞒了你,但这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吧,这一次,师父要不是为了救我?们?,也不至于冒险在那?么多人面?前显露身份。”

“你受了伤,师父也伤得不轻,今天回?来的时候,我?看他脸上都没有血色,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说到?这里,他就?恨得牙痒痒,骂道:“那?个该死的林有妄,神经病,别让我?再见到?他,否则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白离沉思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睛,问道:“你有问师父,他与林有妄之间的事情吗,两人怎么那?么深的仇恨?”

虽然他猜测可能很大?一部分与自己有关?,但从他们?的对话来分析,应该不是新结下的恩怨。

林有妄知道自己那?么多事情,难不成也是爷爷告诉他的,那?他和江扬呢,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本身就?有仇。

“我?不知道啊。”风子廷说,“我?哪里有机会?问,师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