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撑着桌面，脑袋忽然有些晕：“怎么回事？”

江扬安静地看着他，少年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像是在思索什么，少顷后?缓缓开口：“对不起，阿离，我不该以这样的方式。”

白?离皱眉，眼前的光景逐渐模糊下去，不明所?以地问：“师父，你说什么……”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江扬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沉吟几?许回答：“我找了他很久很久，可是他不记得?我了。”

酒杯被打?翻了，白?离身子瘫软下去。

江扬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将他接入了怀中?，继续说：“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向他坦白?自己，告诉他我喜欢他，真的真的很喜欢……”

“喜欢……谁？”白?离意识混沌，强撑着睁开眼睛。

房间的景色在变幻，喜庆的布置消失，变成了清雅的竹屋。

“他是个?调皮的小鬼。”

江扬的嗓音轻柔宠溺，白?离再抬眼时，他已不再是贺云之?。

“跟你不太像，你一点也不调皮。”

白?离的脸埋在他颈窝里，江扬拥抱住他，手在他后?脑轻轻摩挲：“可你就?是你，无论变成谁。”

“阿离啊。”江扬唤着他，沉默了几?秒，才自顾自地问：“如果……你知道?我谁，会恨我吗。”

怀里的人?不再回应。

他哽咽几?许，逐渐红了眼眶。

“如果当初，我没说那些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恨我……”

凋零的雪，破碎的忘川花，至今他仍清晰地记得?千年前的那个?场景，魏在衡河崖底下，跪在他跟前，叩还三拜师礼。

“你要与?我断绝师徒关?系。”

江扬眼里细碎的光，被泪花包裹成潋滟：“可你忘了，你我之?间，本就?不是师徒。”

竹屋缓慢消散，第一重幻境要破了。

江扬垂下眼睑，轻声说：“原谅我，我只敢以这样的方式对你坦白?，也只敢用你已经忘记的身份站在你身边……”

“我是九邀，我不是剑灵，我骗了你。”

“出去之?后?，你不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但也请允许我自私一回可以吗。”

细吻落在他发?间，幻境叠影成星芒。

“告诉了你的，你以后?可就?不许生气了哦。”

江扬挥手打?散那些不属于这里的记忆：“因为以前的阿离，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

第97章 七日阴婚12 “不会……真的入洞房了……

“喂, 醒醒。”

白离正睡得正香，忽然脸上被人拍了两巴掌。

“嗯……我们出来了吗？”

风子廷回答：“对?啊，出来了, 你入个洞房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

白离扶着炸疼的脑袋坐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蒙蒙的江面。

“那?交杯酒有问?题。”

他揉揉双眼，看向风子廷, 一愣：“唉，你变回来了？”

“嗯, ”风子廷叉腰站在跟前，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说：“你也变回来了，顺眼多了。”

“不是说帮贺云之解开?心?结, 幻境就结束了吗，怎么……”他望了一圈，指着眼前陌生的地方，蹙起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第一重，这?是第二重。”

风子廷叹息道：“师父猜的果然不错，贺云之想要的并非只是与秦鹿在一起, 他还想要一个答案。”

白离：“什么答案？”

“你还记得在刘府时我给说的那?个故事吗？”

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