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翻开第一页,低着嗓音:“嗯,辛苦了。”

“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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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换上墨蓝色丝质睡袍,随意系了个结,他想沐浴香应该是梅花的,因为他身上萦绕着和沈蕴相同的味道。

忽略心底生出的怪异,用暖风烘干头发,结果整个香味更浓了,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出了浴室,他做的第一件事是问沈蕴有没有水。

沈蕴抱着书靠在床头,闻言朝某个地方抬了抬下颚,示意道:“我下楼之前送过来的,还算温热。”

灯火印照在沈蕴周围,蒙了一层光华,显得他如润玉般朦胧氤氲。

水流进杯子里的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陆泽放下水壶心不在焉应了一声,有点烫了,他得出结论,要再冷些才能将那股燥热冲散。

过了一会儿,沉闷的脚步声靠近床边。

其实两人在易感期那天晚上已经同床共枕过,只是一个记忆混乱意识不受控制,而另一个早已熟睡,称不上什么体验。

现在双方处于清醒的时刻,任何行为举止都会被放大,仿若有一层纱布隔着,那种似有若无以及隐约会产生禁忌之感。

一方被子被掀开,大床左边塌陷下去。

陆泽上了床仰躺着,头枕在弯折的右臂,他神色淡淡不见有任何表情,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亲爱的,愿你今天有个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