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伤,没有声嘶力竭,他坐在明媚的阳光之下,细数和傅正亭相处时的美好回忆,然后留了一句我等你。
那时傅正亭以为迎来了希望,但随之等来的却是一生的噩耗。
明明就差一点。
什么都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能带江念辞走,差一点他就能变得更强大。
上天总喜欢和他开玩笑。
在江念辞去世后不久,地下监狱出事,实验失败。
傅正亭被揭了伤疤,众人惊惶不安地看着他,出乎意外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觉得好笑一般笑了几声,温声说道:“陈年旧事了,谈起来没意思,现在我们来说说有意思的事情。”
他摆出友好交谈的样子:“梁凛一直有个心愿,我想你作为姐姐,应该不忍心让弟弟死不瞑目吧。”
梁佩毫不犹豫拒绝:“不可能。”
她绝对不可能替傅正亭研制药剂。
听到这句不可能,傅正亭点了点下颚:“其实我也猜到你会这样回答,不过没关系,你还有一个好学生,老师有难,他肯定愿意站出来帮忙。”
傅正亭用沈蕴来威胁她,梁佩抿起唇角:“我不认为你斗得过陆家和沈家。”
傅正亭慢条斯理回应:“凡事别那么绝对,兰溪那么多beta,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得道者多助。”
“那你还不如毙了我,沈蕴也不可能为你制作药剂。”梁佩撇过头冷声道。
“也不可能?”傅正亭重复这几个字,突然神色变化:“放心,看在梁凛的面子上,你还能好好活一段时间。”
“至于沈蕴。”他勾起唇角:“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第70章 故事
沈蕴是被噩梦惊醒的,但是醒来之后并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只知道一阵心悸。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照进房间里,足迹延长到天鹅绒地毯边缘。
他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缓了一会儿,表情突然变得微妙。
镜子里的人眼眸像是含了一潭泛着涟漪的清泉,长睫柔软如蝶翼,挺直的鼻翼下嘴唇浅薄,乍一看有种说不出的神韵。
沈蕴食指触碰后颈,意料之中摸到被咬的纹路,他的腺体已经是最成熟的状态,除却结合热之外以后可以自由控制信息素的释放。
惨遭欺负的不只是腺体,从他锁骨间的几处嫣红就可以看出掩在真丝睡衣之下的身体经历了怎样的灌溉。
毫不夸张地说,就没有一处完好无损。
果然,二十六年这个数字很可怕。
散漫地找了一件居家的衣服套上,他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随着他的物品搬移得越来越多,平时基本上很少踏进自己的房间,估计再等不久这间房就会完全被空出来。
窗前的桌面上堆叠的书很整齐,旁边摆放了雏菊做装饰。
轻车熟路找到那本《论Omega的修养与艺术》,沈蕴心情不错地开始翻页。
除了终生标记,他和陆泽能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可以适时验收一下成果。
最后一次浏览记录还停留在上次在实验室差点被发现那里,进阶篇大多数内容是跳着看的,他重新扫阅纸张,拿起笔动作轻快,短短的时间里,好几个已完成被落下,可见执笔人成就感十足。
下一页是终生标记的叙述,由于陆泽的出现之前就看了个开头,他随意目测了一下,还剩几页整本书就要翻阅结束。
意思就是即将迎来伟大飞跃,他不仅得到目标alpha的认可,整本书的要求也圆满达成。
这么一想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历时三年,终于要修得正果了?
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他往后翻页,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