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开房门,虞知柔瞧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大喊不妙。
“你为何要这么做?”裴成钧一字一顿,捏紧了拳头,问出这话。
虞知柔先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可随即,司空来报。
“禀殿下,秋水院中那个目击丫鬟,已经被乱棍打死了。”
虞知柔慌了神,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瞧见了。
她瞬间泪眼汪汪,跪着上前,拉住裴成钧的衣角。
“殿下,您听柔儿解释,柔儿是太爱您了,害怕失去您。”
可还不等她话说完,裴成钧便阴测测地蹲了下来。
手掌狠狠钳制住她的下巴。
“你可知如今京中人人都说孤有谋逆之心,且非正人君子。”
虞知柔第一次见到如此盛怒的裴成钧,她辩解的话竟一时说不出口来。
“贿赂、戏弄朝中重臣。”
裴成钧继续补充道。
“殿下,柔儿不知道这画会如此脆弱,本来只是想,过段时间画毁了,温县主就不会入府了,柔儿就不会失去殿下了。”
虞知柔惊恐万分地扑进这男人的怀抱,可没想到,下一秒竟被裴成钧狠狠挣开。
“两世,孤都没想到,凤命之女竟也会拖孤的后腿。”
语罢,他甩开虞知柔,头也不回地离去。
“两世?”徒留虞知柔独自慌神。
她此刻是真听不懂这话的含义了。
待她回过神来,正欲哭喊着追出去时,裴成钧早已不见踪影。
“柳絮,本妃一定不会失宠的,对不对?”
她面容扭曲,近乎疯狂地拉住一旁的柳絮,眼中满是渴望得到安慰的神色。
“王妃,您抓疼奴婢了。”
柳絮心中清楚,今日之事,远比那日王妃被禁足更为严重。
“不,本妃绝不会给殿下拖后腿,本妃是凤命。”
虞知柔喃喃自语,一副走火入魔的模样。
“你,快去文远侯府再问问,本妃救过赵小姐,上次送信已有三四日了,怎么还没动静,她不能忘恩负义的啊!”
柳絮连忙抽身,领命而去。
入夏本就衣着清凉,她瞧着自己胳膊上被抓红的手掌印,疼得哭了出来。
这齐王妃,根本不是个好主子。
难道她真的要把自己的命系在齐王妃身上吗?
虞知柔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赵伶书再不给她点回报,休怪她心狠,将那件事宣扬出去。
到那时,整个文远侯府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吟梅,本妃的香在哪?”
吟梅强忍害怕,连忙从枕头下的抽屉里将那三根香呈了上来。
“王妃,当真要用这东西吗?”
吟梅深知,若是旁的调情的东西便不要紧,京中哪家府上都会备些。
可这香,可是她家小姐亲自所致,是有迷魂的功效。
断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稍有不慎,更会背上秽乱皇室的罪名。
虞知柔却阴狠地瞪了吟梅一眼,“你若敢传扬出去,仔细你的皮。”
辛嬷嬷说了,再生气的男人,也抵不过床底间的甜言蜜语。
不消片刻,虞殊兰派安嬷嬷安插在齐王府的一个小厮,暗中传信到了北辰王府。
安嬷嬷禀报:“齐王府打死了一个丫鬟,齐王怒气冲冲地出府了。”
虞殊兰轻笑,时机已到。
“莹雪,去林府给林姑娘传信,叫她穿件青色的衣裳。到街东头买上一盒七宝栗糕,再去仪醪阁二楼,那里有她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