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派人去打听才知道,所有参与那天接生的嬷嬷,那日过后,没多久就全死了。”
程韫一骇,浑身发抖。
“全死了?”
墨书点了点头,“有的是暴毙,有的则是死于意外。”
“我愈发笃定那个想法了。”
程韫眯起双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没想到,徐妍和老爷利益关系竟捆绑得那么牢靠,看来扳倒徐妍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墨书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为程姨娘捏了一把汗。
“这几日,是我太轻敌了。”
程韫嘴角紧绷,思量过后,缓缓开口。
“若论利益,夫人身出名门,对咱们这位老爷在朝中更有助益。”
“与其挑拨老爷和徐妍的关系,不如先叫夫人认清徐妍的真面目。”
程韫细细思量,觉得晚晴或许是北辰王妃有意派来提醒她的。
况且墨书说,那晚晴的娘亲还认识张婆子,万一……
“待会儿我要去漱玉斋拜见夫人,墨书,你去给我妹妹传个消息,查查晚晴的娘亲可曾到尚书府接生过。”
“或者,认不认识那些死去的嬷嬷们的亲人。”
翌日一早,虞殊兰便叫莹雪和琼枝,等候沈夫人的到来。
不多时,沈夫人便带着赵嬷嬷一同入了葳蕤院内。
“沈伯母近日安好?”
还不等沈夫人行完礼,虞殊兰便先一步将人扶起,寒暄起来。
“有劳王妃娘娘牵挂,不知娘娘身子哪里不爽利?”
沈夫人瞧着虞殊兰气色并无不妥,不像是来求医的。
“你们都退下吧。”
虞殊兰遣退下人,沈夫人心中琢磨,这八成是有旁的隐晦的事情要说了。
只见琼枝刚将门扉关紧,虞殊兰便重重跪下。
沈夫人一惊,她可受不起王妃的跪拜呀!
“王妃这是何意,您折煞臣妇了。”
她慌慌张张起身,说着就也要跪下。
可还不等膝盖落地,就更被虞殊兰的话骇住了。
“出生那日,虞尚书将我和虞知柔调换,虞夫人才是我的生母!”
“什么!”沈夫人难掩震惊,惊呼出声。
随即强行镇了镇心神,她知晓兹事体大,又压低了声音。
“孩子,你从何得知?”
虞殊兰缓缓直起腰身,却仍是跪着的姿势。
她昨日便想过,要求沈夫人帮母亲解毒,她师出无名。
唯有将此事告诉沈夫人,才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更何况,沈夫人和母亲几十年的情谊,自是信得过的。
“阿殊出嫁前,偷偷听见徐妍和父亲交谈过此事,他们处心积虑,为的是得到母亲的陪嫁。”
沈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惊慌之色,跌坐在地。
“天爷啊,阿雉这是嫁到什么样的虎狼之地了。”
阿雉,虞夫人的闺名小字。
“远不止如此,父亲还给母亲下慢性毒药,欲置母亲于死地!”
“啊!”沈夫人听了这众多不好的消息,心中绞痛,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孩子,我怎么说你和阿雉眉眼间有些相似,竟是如此。”
沈夫人顾不得仪态,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跪着上前拉起了虞殊兰的手。
“好在,我有一身医术,我这就去尚书府。”
眼见沈夫人气冲冲地起身想要去尚书府问个明白。
虞殊兰一把拉住了她。
“此事母亲不知,母亲如今身子不好,且她心肠太软了。”
沈夫人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