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阁中,林春烟连忙谢恩。

“玳瑁姑姑,我身份卑微,当真是三生有幸,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赐,我回去定将这金牡丹钗好好供奉起来。”

玳瑁见她是个性子软的,便继续试探。

“听说姑娘曾和我们齐王妃交好?”

“回姑姑的话,臣女曾为齐王妃做过伴读。”

“那姑娘可曾许配人家?”

林春烟闻言并不惊讶,因为这话怎么答,虞殊兰方才在假山后便告诉过她。

“婚事还未曾定下,只期盼能嫁得清白门第,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玳瑁闻言有些失落,姑娘难道并非如娘娘所料,不是齐王妃刻意进献的吗?

那为何跳的是于娘娘有特殊意义的春莺啭?

“世上名舞众多,姑娘怎偏偏挑中了这春莺啭?”

玳瑁问出了口。

只见林春烟直直跪下,这姿态也是北辰王妃教她的。

“不敢欺瞒姑姑,昔日同齐王妃一同习此舞时,许是臣女技艺不精,有污齐王妃贵眼,是而王妃便不叫臣女再跳此舞了。”

玳瑁闻言嘴角紧绷,眼神微眯,似是在思索什么。

“可不知为何,今日臣女竟一时兴起,想跳此舞,是而原本为惊鸿舞准备的头饰,都不能用了,只能扯下这阁中一缕红绸束发。”

闻言,玳瑁将林春烟扶起,心中已有了别的盘算。

“姑娘的福气,在后头呢。”

语罢,玳瑁匆匆离去,准备回禀了皇后娘娘。

“姑娘,您分明跳惊鸿舞更出众,为何要临时更改?方才又何不借此机会,顺势入齐王府呢?”

丫鬟采薇有些纳闷。

林春烟缓缓坐下,此刻神色,与刚才的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赴宴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我自信我这惊鸿舞若出,定能惊艳众人,皇后也不例外。”

这不是林春烟盲目自信,而是她在舞艺上的天分,当真在京中无人能出其右。

“得了魁首,故意在皇后面前为齐王妃说情,叫皇后误以为我是齐王妃精心准备,献给殿下的。”

采薇点头,“是呀,这种事情,皇后娘娘是不好意思向齐王妃开口确认的,此事十有八九能成,如若不成,姑娘也能搏个重情重义的名声。”

还不等采薇继续追问,林春烟就娓娓道来。

“采薇,可这样最多不过是个侍妾,但北辰王妃说,皇后和齐王妃,貌合神离。”

林春烟若有所思地顿了顿,又说。

“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去做,欲擒故纵,故意装作不慕荣华富贵,又受齐王妃打压的模样,过不了两日,北辰王妃能叫我做上孺人的位置。”

采薇大惊,“孺人?当真!”

林春烟不做回答,其实她也不是胸有成竹,但她选择相信北辰王妃。

毕竟,那可是个,能在换嫁之后,临危不乱,既洗清了谣言,为自己谋得嫡女身份的狠角儿。

余下的诗、琴,温县主和薄姑娘自是不负众望,一出手便高下立见。

“阿殊,喏,这是赌赢了的银子。”

沈妙微将一个沉甸甸的银钱袋子递给了虞殊兰。

虞殊兰被这份量惊住了,饶是她也没想到,居然能赢这么多,看来京中贵女们手上的胭脂钱不少啊。

待瘟疫爆发,她有必要考虑,给京中那些贪官们的艾草,再涨涨价了!

“王妃金安,子涵姐姐有话和王妃说。”

瞧见来人,她不由得错愕。

姚心巧竟向她行礼?

这大小姐是吃错了什么药?

前世那个桀骜不驯的姚心巧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