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雪,跟在本妃身边做个丫鬟委屈你了,若是去做个说书先生,必定精彩。”

她打趣起了这小丫头。

“那是,王妃可要好好珍惜莹雪。”

莹雪撅起小嘴,一副自得模样,连一向安静的凝霜,都被她这副模样,惹出了笑声。

而裴成钧,则在回府的路上就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

“母妃,先叫柔儿歇一歇,儿臣有件好事要告诉母妃。”

他一迈进府中,就瞧见姚皇后在和昨日一般,盯着虞知柔学规矩。

他看见虞知柔那愁眉不展的面容,当真心疼。

“柔儿,孤给你买来了这玉女颊和宫锦嫣红。”

虞知柔瞧见裴成钧递来两盒京中最好的胭脂,心中多了几分宽慰。

她还有二十余天还能解了这禁足,日日被立规矩,当真烦闷极了。

不过好在,今早她父亲为她重新拟定的嫁妆单子,递了进来。

殿下说,等到她一出府,就派人把那些宝贝接来。

她这也算是有了盼头。

“成钧,可是靖安侯府那边妥当了?”

姚皇后将裴成钧拉到身侧,小声开口,故意避着虞知柔。

“柔儿是孤的妻子,母后何必偷偷摸摸的?”

他昨日就寝时,就将靖安侯一事来龙去脉告知了虞知柔。

他觉得,在宫中已经负了知柔一次,如今是心怀愧疚的。

温县主对他起了心思,他不想一声不吭就将温县主迎入府,这反而会加重知柔的误会。

“母后,儿媳已知晓此事,为了殿下的前程,儿媳没有怨言。”

虞知柔上前一步,朝姚皇后解释道。

姚锦书面上十分尴尬,又见虞知柔这样说,便打了个圆场。

“本宫是不想叫你多虑伤身。”

“母后,儿臣三言两语就戳中了靖安侯的心事,还定下三日为期,结果,您猜怎么着?”

裴成钧眼中闪烁着兴奋,故意卖起关子。

“那侯爷当下便将孤送给他的字画,装裱后悬挂了出来,还特意夸赞孤大方,以此来求得孤的原谅,如今京中读书人皆知此事。”

姚皇后着实没想到,自己儿子今日居然能有如此大的收获。

这可不仅仅是拉拢了靖安侯这一方势力,更是得到民众的心意了。

看来当真是叫儿子说准了,那温县主想和他们结亲。

“甚好!成钧,相信过不了几天,你在京中的威望就要更上一层楼了。”

姚锦书欣喜过望,声音都带着颤抖,也不枉她和兄长谋划这么多了。

“母后和英国公府的将来,都仰仗我儿了。”

姚锦书觉得觉得浑身轻盈了起来,这些时日笼罩在她心头的阴云顷刻消散。

“太皇太后叫韦氏那个狐狸精,和谢氏那个鹌鹑,再承陛下雨露又如何?我儿已势不可挡了。”

“今日本宫高兴,齐王妃,准你今日休沐,你就去好好捯饬下自己,别哭丧着脸,也叫成钧见了心里舒畅。”

可姚锦书和虞知柔几步之隔,两人的心情却是云泥之别。

虞知柔强装欣喜,连忙朝自己的秋水院走去。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她眸中充斥着惊恐,拿着胭脂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冷汗湿透了后背。

“啪”的一声,胭脂打翻在地。

她慌张地左顾右盼,发现四下无人,连忙又将这东西拾了起来。

可胭脂盖子平整地贴在地上,她怎么都捡不起来。

瞬间泪水决堤,又不敢哭出声来。

她不该对那画动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