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北辰王!”

姚锦书闻言心下一惊,“北辰王身手不凡,怎能是你我想做掉就能做掉的?”

北辰王和她们国公府一向不和,在朝中威名甚至盖过了她的成钧。

她何尝不想解决掉这个眼中钉,但她还是觉得兄长今日有些冒进。

“为兄岂会不知刺客奈何不了他?妹妹看这是什么。”

说着姚鹩就拿出了一个褐色的瓷罐。

姚锦书打开,瞧见那物,她也并不陌生,正是她们府中秘制的寒毒。

“兄长是想......”

“正是,巡盐途中人多眼杂,正是下毒的好时机,况且这寒毒,除却咱们府上,更无人见过,无色无味,难以辨别。”

姚锦书眸中一亮,她怎么忘了她们府上是以什么立足的?

若是用这毒,当真是有胜算的。

寒毒只有一个极为凶险的法子才能解,这解法也只有她和兄长知晓。

只要得手,定叫北辰王药石无医。

“但凭兄长安排,此次必要斩草除根。”

“不过,我来时,将此事告知了殿下。”

姚锦书脸色陡然一变,“成钧还年轻,兄长将这事告诉他作甚?”

姚鹩岂能不知妹妹的想法,一副老成的样子说道:“他还小?裴寂像他这个岁数,就已经能带兵剿匪,束发上朝了!”

“妹妹,你不能一味地保护他,他也该看清这世道的险恶了。”

“可是......”姚锦书还是不放心。

“殿下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姚鹩将妹妹的话噎在喉中,回味起成钧所说。

“妹妹,你可认识一个叫陆子涵的女子?”

姚锦书还以为儿子能给兄长叮嘱什么,没想到居然是问一个女子。

“哼,一个虞知柔还不够我烦心吗?成钧又打那瞧上了这陆氏女。”

“是你想差了,殿下说,这女子能解了咱们府上的寒毒。”

“什么?”姚锦书瞬间转郁闷为惊讶,这怎么可能?

“我也是不信的,可殿下说时的语气,不像是撒谎。”

姚鹩顿了顿,又说:“殿下叫我找到她,将她抓来,她身上还有许多你我闻所未闻的本领。”

姚锦书眼神有些恍惚,“妹妹怎么不知道京中还有个陆府?”

“成钧近日总是神神叨叨的,说话十分偏执,尤其是对......”

“将来之事。”

姚锦书觉得儿子自从大婚,就和着了魔一般。

姚鹩踱来踱去,深思后方才开口。

“且不管是从何得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明日就派人去寻这陆子涵。”

“对了,你们不去安抚靖安侯,怎么反倒把他推到北辰王那边!”

姚鹩想起今日朝中那事,心中的那股郁结又翻涌了上来。

“今日朝堂上,为兄提出巡盐一事事关重大,要从长计议,结果侯爷直接驳了我的话,说他十分赞同太皇太后选的北辰王。”

“叫裴寂轻而易举就拿到了这差事。”

姚锦书何尝不是忧心忡忡。

“前两日妹妹就和成钧交代了,成钧说他有把握能叫靖安侯主动上门。”

“但妹妹不放心,派了小禄子拿着银票先去了靖安侯府,结果今日玳瑁去老地方寻他,倒不见他踪影。”

“小禄子一向忠心耿耿,断然不会跑了,也不知成钧自己有没有盘算。”

“母后不必寻小禄子,他现在就在孤府上!”

姚锦书正疑惑着,就见裴成钧打开了书房门,带着一身酒气入了内。

“你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