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要一百零八抬?”

“对,一百零八抬!”裴成钧附和起来。

虞觉民只觉两眼一黑,他们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

虽说皇室给知柔的聘礼,有八十八抬,但崔氏的添妆已经够了规格,那些聘礼自然不用再并入其中,由他尽数收下了。

如今若是要回原先的份量,怕是聘礼中的一个宝贝他都留不下了。

“王妃切莫胡闹,齐王妃尚在禁足中,怎么好再给这么多?”

徐妍见老爷为难,忽然想起柔儿的待罪之身,她顾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真将那白花花、金灿灿的珍宝送了出去。

“是啊,不是臣不想给多点,实在是齐王妃现下不方便。”

虞尚书顺着徐妍的话说下去。

可虞殊兰却眨巴着那双大眼,好似她和妹妹情深似海。

“正因为妹妹禁足,所以才要给的丰厚!”

“叫外人都瞧见咱们尚书府是有多重视妹妹,日后妹妹才不会被人看轻了去。”

这话真诚的她自己都快要被感动了。

堂中几人都愣了下来。

虞觉民与徐妍面面相觑,他怎么不知道虞殊兰对知柔感情这么深厚?

从前不是都被知柔欺负地服服贴贴吗?

徐妍那眼神仿佛在说:老爷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裴成钧也呆滞在哪里。

柔儿两世都说虞殊兰嫉妒她,见不得她好,怎么今日虞殊兰还主动为她争取,难道柔儿所言为虚?可柔儿向来纯真无欺。

“齐王殿下觉得本妃这提议如何?”

“自......自然是极好的。”

他缓缓回神,这样的美事,他岂会拒绝?

“父亲方才也说了,其实您也想多给的,现下有殿下许可,您还顾虑什么?”

“虞尚书,孤命你尽早整理出余下七十抬嫁妆,送到孤的府上!”

裴成钧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口吻。

“恳请殿下开恩,臣实在为难!七十抬嫁妆,必然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臣若是在禁足这个特殊时期送到齐王府上,臣便是视皇命于不顾,性命难保啊,求殿下垂怜!”

虞觉民快被吓破了胆,虽然不甘心白白损失财物,但更惧怕触怒皇室。

他一个臣子,岂能与有着血脉相连的齐王相提并论?

届时,恐怕只有他一人会受到责罚。

裴成钧听闻此言,并不似推脱之词,沉思了起来。

这时,虞殊兰清脆的声音响起:“这还不容易!”

“只要父亲有此心,这嫁妆大可先准备好,等到妹妹出府那日,再行给予。”

“不妨就先交给主母夫人过目保管,母亲向来宠爱妹妹,这样也能叫齐王府中的妹妹放心,缓解妹妹郁闷的心绪。”

她等的就是父亲这句话。

疼爱妹妹的戏码,才不会在她身上出现,否则岂不是,对不起小时候挨的那么多顿毒打!

父亲迎娶母亲的时候,才官至五品,如今官运亨通,私底下母亲为他垫了多少银钱,又疏通了多少关系。

父亲却算计上了母亲的嫁妆,毁了本该属于她的舐犊情深,将她推进了徐妍的火坑中。

她如今就是要让虞觉民出出血,将那些聘礼吐出来,正好借着虞知柔被禁足,有了情理相和的理由交到母亲手中。

她也断然不会叫虞知柔最后真得了这东西。

她要让这财务成为她母亲的补偿!

距离裴寂中毒的时间已迫在眉睫,不出一月,她定要成为北辰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京中女儿得中馈前,是由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