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徐姨娘更为焦灼。

“虞殊兰还得了嫡女身份,柔儿若明日不回来,那嫁妆可还能调换回来?”

“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徐姨娘踱来踱去,“总不能叫崔雉和那一百零八抬的富贵都让给虞殊兰吧?”

而后她压低了声线,“老爷,你我十七年的筹划,不就是在等这一刻吗?

“崔氏的嫁妆,只有握在咱们女儿手里,才是老爷您的东西......”

虞觉民眸色暗沉,崔氏出身门阀世家,嫁妆规格堪比皇室公主。

他就是盯上了那妇人堆积成山的嫁妆,只其中七间盐铺,就能叫他吃几辈子了,更别说还有几座山头、千亩良田。

然而,朝中规矩,新妇的嫁妆,或是自用,或是随着亲生女儿再嫁去女婿府中。

哪怕遭遇横祸,这嫁妆也是要一五一十,尽数归还娘家人。

倘若那家的主君占用主母嫁妆,传扬出去,便是奇耻大辱。

在与崔氏定下婚约之时,他就和徐妍敲定了,委屈家世不如崔氏的她做个贵妾。

不过要让他们的女儿成为嫡女,借婚事带走这嫁妆。

与他有血脉关系的女儿,自是比崔氏这个外姓人更听话。

他费尽心思,掐算时候,才叫妍儿和崔氏先后怀胎。

后见崔氏胎气发动,又故意刺激妍儿早产,才做成此局。

他又怎甘心如今功亏一篑!

忽然灵光一现,虞觉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第17章 她才是凤命

“待会将溃神散放上三倍剂量到崔氏的饭菜中。”

虞觉民阴冷地说道。

溃神散是他重金寻来的罕见毒药,无色无味,寻常大夫根本发现不了,就连太医也难以察觉。

只需让崔氏喝上九九八十一剂,便会神志不清,如同三岁小儿,神仙难医。

为防变故,做到万无一失,自知柔出嫁起,他就开始给崔氏下药了。

若一次食入三倍药量,翌日便会状如风寒,昏迷上一整天。

可徐妍不解其意,疑惑地问道:“老爷,此时叫夫人昏迷,有何用意呀?”

虞觉民冷笑一声,“这法子更为捷径,不需日后再从知柔手上辗转嫁妆,明日,便可将这嫁妆拿捏在老夫手中。”

虞觉民悄声说与徐妍听,只见徐妍瞬间瞪大了双眼,难掩眸中惊喜之色。

“老爷不愧是纵横朝堂之人,妾身钦佩!”

这话虞觉民听了很受用,拉过徐妍,环在膝上,二人春风满面。

“不过......”

虞觉民忽然想起虞殊兰来。

“今日下朝后,圣上独留我在养心殿议事,其中却谈及虞殊兰记为嫡女一事。”

“圣上说她性子和老夫说的一样,软弱不堪。”

“最后是闹得不可开交,太皇太后做主,叫她得了这身份。”

徐妍听到这话,一改笑意满满,脸上浮现起怒色。

“哼,凭什么我柔儿的身份要叫我怀胎八月,冒险早产才能得来,她虞殊兰仅凭上面人一句话,就轻易拿到手了。”

虞觉民眯起双眼,深思后说道:“陛下直言她虽自卑过头,却容貌昳丽,颇有妇德。”

“老夫瞧着,若不是陛下年近四十,她已经嫁于北辰王,恐怕是有纳她为妃之意。”

徐妍听了这话,愈发气愤。

“哼,这小贱蹄子当真不安分,吃了妾身那么多年的罚,竟还练得这狐媚模样,明日看妾身怎么教训她!”

自养起虞殊兰开始,她最厌恶的就是虞殊兰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