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陛下为臣妇和臣妇的女儿做主!”

虞夫人满怀愤懑的声音响起,在大殿之中久久不能消散。

众人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如今可是铁证如山了!

裴宏震怒,他险些就要将这种劣迹斑斑之人封为宰相,如若没有今日这一幕。

那万一日后此事被捅了出来,岂非叫史书嘲笑他裴宏识人不清?

“虞觉民,你还不快如实交代!”

可虞觉民仍旧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嘶吼般地说道。

“陛下,这珠子来历不明,万一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

此言一出,倒有些谨慎的大臣不禁发问。

“连血珠不过是个传说,已有上百年未曾有人见过连血珠的真面目,若是动了手脚,那岂非冤枉了虞尚书?”

但这时候,虞殊兰却直接起身,面向皇帝行礼。

“陛下,此事不难验证,不知在座哪位小姐、公子愿意一试?”

她嗓音清亮,并未呈现出丝毫慌乱,好似这身陷换母阴谋之人,并非是她虞殊兰似的。

“只需在此连血珠上滴入一滴血,再同在场并无血缘关系之人,验证是否血液不相容即可。”

虞殊兰眉头微挑,以舅舅的能力,寻到连血珠绝非难事,且舅舅绝非满口谎言之人,是而她选择相信舅舅。

在众人皆在衡量,是否有必要帮北辰王妃这个忙的时候,一道明亮的声音响起,满是坚定。

“本宫来!”

众人循声望去,这人竟是西凉的王姬。

不过这位王姬是外邦血脉,同在场众人皆不可能沾亲带故,确实由王姬出面,此事信服度会大大提升。

西凉二位王子并未阻拦,他们知晓,自己小妹这性子,一旦起了玩心,便不是那么好劝的。

可代若星并非是因玩兴大发,而是她想对这位搭救她的“崔姐姐”报答一二。

崔景和已取来清水,将连血珠清洗干净,代若星便利索地咬破手指,滴下血液。

而后虞夫人便又舍了一滴血,众人在此聚精会神于连血珠上。

只是这次不同了,两滴鲜血迟迟不肯融合在一处,连血珠仍旧散发着银光。

“皇帝陛下,这连血珠确实奇特。”

代若星心中暗道:难怪姐姐那日自称崔姓,原来早知母亲姓崔。

看来这京城比她想象的要危险。

这时,御史大夫卜槐率先出声:“陛下,虞觉民犯下此等有违人伦的大错,甚至不惜冒着欺君之罪立下毒誓,还请陛下严惩。”

但属实是众人低估了虞觉民厚脸皮的程度,他仍旧抵死不认。

“陛下,臣的夫人前段时日精神不济,缠绵卧榻,兴许是伤了心神,这才胡言乱语。仅仅凭此怪力乱神的连血珠,实在难以让臣信服!”

可迎接他的,是崔稚和用尽全身力气,扇下的一巴掌,“啪”的一声,在大殿之中尤为刺耳。

“精神不济?还不是你同徐妍偷偷在我的膳食中混入溃神散导致的!”

溃神散?此言一出,殿中有些听过溃神散名号的大臣不由得惊呼。

“虞尚书,你这是想要了你夫人的命啊!”

今日这宫宴,他们可听了好大一个八卦,简直是前所未有。

不等于虞觉民反应过来,虞夫人便从袖中将提前搜集到的,虞觉民同黑市老板交易溃神散的口供呈到了皇帝面前。

“不会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无人注视的角落,裴成钧几乎快要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他的构思在此刻尽数崩塌。

眼前滴血认亲的真相做不得假,那难不成是因为,前世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