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气,咱们同赵姑娘定亲,便不怕此事被人大做文章了。”
“可如今过去将近三年,你岂能保证此事未曾被人发觉?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赵姑娘前些年不同我们通信,偏偏到了你即将入京受封之际?”
裴定拳头一紧,其实当今日母妃突然同他提及此事时,他心中就早有猜想了。
他亦是从兵法习起,纵横之术,人心谋略,高密王并非不曾派人教导过他。
他清楚,这事儿在京城定然是有所风吹草动了,兴许知道的人,位高权重,已然不是文远侯府能招架得住的。
“一切都是儿子的错,三年前,我不该意气用事,害怕被母妃责怪,从而将此事隐瞒。”
“是我的懦弱与自私,独留赵姑娘一个女子面对所有的后果。”
这些年他午夜梦回之际,恍惚间总能听见赵小姐那日的哭声。
他不是没有派小厮悄悄打听赵小姐的近况。
单是夸赵小姐又在那个宴会上出了风采,又在那个贵人面前得了夸赞的信纸,他房中便有四五摞那么多。
然而他退却了,他以为赵小姐在京中瞒天过海,已然找到了平静安稳的生活。
他害怕他若是突然出现,对于赵小姐而言,是否会成为两次打乱她未来的强盗?
可时至今日,他才了然,他根本不是为了赵小姐好,而是一味地为自己开脱。
他早该明白的,三年过去,赵小姐都不曾同男子相见,亦未行婚配之举。
那事,同赵小姐想必犹如梦魇,绝非表面那般恍若无事。
“定儿,后日就要入京,母妃虽知此番你去,圣上定会赐婚,虽你这些年对成家之事闭口不提,可母妃还是将聘礼备下了。”
楼青黎一拍手,那嬷嬷便将礼单呈了上来,她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