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欢喜,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不知不觉间,眼中泪花翻涌。

她高兴,女人成婚,便是打开第二道门扉。

谁也不知门后是花团锦簇,还是万丈悬崖。

现下看来,自家姑娘当初被换嫁,当真是因祸得福了,离了那尚书府的虎狼窝,再怎么说,如今姑娘再也不是身后空无一人了,王爷对姑娘分明是上了心的。

待琼枝退下后,室内仅余裴寂和虞殊兰二人,药香萦绕。

裴寂轻轻从被褥下握住虞殊兰的手腕,他三指附上,果然察觉到了脉象不同寻常。

他自大进门时促起的眉头,这下便又更深了几许。

这脉象无疑是中毒了。

裴寂眸眼深沉的望向塌上呼吸紧促,朱唇一张一合的那女人。

他叹了一口气,“这是去见了姚心萱还是陆子涵?我看下次合该派个暗卫,随身守着你这只小狐狸。”

随即他从锦囊中拿出一粒赤红色的药丸,缓缓放入虞殊兰口中,又将早已晾温了的茶盏送入她唇边。

虞殊兰喉咙一滑,她好似感受到异样,眉头皱起,羽睫颤动,她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裴寂亦未曾料到虞殊兰会在此刻醒来,他端着茶盏的手一愣。

“王......王爷。”虞殊兰惊讶的出声,下意识忘却了自己此刻被这高烧折磨的声带受损,片刻只吐露出两个字来。

裴寂有些尴尬的将茶盏放了回去,见虞殊兰抬手摸了摸额头的帕子。

他不知是在心虚什么,竟来了一句:“这是你那个丫鬟给你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