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自己不是奸商,那一文钱的天蚕丝你可拿得出手?”
“难不成你的绫罗缎是要在拼夕夕一文钱出售?”
“若不是这个价格,我们可不当冤大头,我们不买!”
巷子间此起彼伏响起众人抵制的声音。
“你们!陆姑娘,你不是说,我的绫罗缎按照二十两一匹的价格出售即可吗?怎么......”
易老板急得直挥袖子,将眼前的人一个一个指了一遍。
“他们这......”
陆子涵这才想明白,原来是她今日要加盟一事走漏了风声。
可这些人也不该如此抵制啊!
“你们这些刁民,我做我的生意,你们不买有的是人买!”
这话脱口而出,那些人更加不依不饶了。
“说我们是刁民?你这会员簿若不是我们这些‘刁民’,谁来给你捧场?”
“好,易老板你若执意合作,不是一文钱我们绝对不买!”
“对,不是一文钱,老娘要让你知道,你的合作费,全部白搭是什么下场。”
一个婆娘泼辣的呼喊,瞬间叫易老板醍醐灌顶。
他气得胡子都快瞪直了,倘若这拼夕夕的三万会员,都是这些平头百姓。
那他的绸缎销量,定是惨淡。
看来这陆子涵就是沽名钓誉之辈,若真有经商头脑,便不会惹来如此反响。
“陆姑娘,咱们的合作,暂且等我再想想。”
“哼,白白惹得的一身骚,关门。”
陆子涵见易老板转身离去的背影,忙急地想上前一步挽留。
可那缠着她的三个老妪,叫她根本挪不得半步!
“你们这些贱人,说,都是谁指使你们来闹事的?”
她气急败坏,面目狰狞地嘶吼。
“陆老板,奉劝你一句,你这拼夕夕就是我们这些,你口中的‘贱人’捧起来的。”
“你若是日后涨价,便不要怪我们声讨你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尽是威胁陆子涵涨价的话。
“你们有没有搞错,我就是个商人,我又不是傻子,不涨价,倒贴钱给你们,我图什么?我哪来的那么多钱!”
陆子涵被逼疯了,她将心里话吐露出来。
这话若是放在事情发生前,便是情理之中,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有了安炳先前的挑拨,陆子涵就是人傻钱多,做福利的观念,早就植入人们的心中了。
在他们心中,凡是拼夕夕出品的东西,就合该是一文钱,做多五文钱!
“好一个陆老板,我们都被你耍了,咱们走,将这陆老板的真面目,广而告之!”
安炳见事情局面大好,又拉了一波众人对陆子涵的仇恨。
那缠着陆子涵的老妪也松了手,众人一窝蜂地往最热闹的街区而去。
口中大声吆喝着陆子涵的“恶毒”和“贪婪”。
陆子涵眼泪在眼眶中急得团团转,“你们都给我回来......回来!”
可根本没人去听陆子涵的话。
消息像是插上翅膀一般,一夕之间,满京城谁人不知陆子涵所谓的“店面升级”,就是为了“割韭菜”。
他们这些“韭菜”,都被用“毒饲料”养肥了,正不知不觉间被陆子涵收割呢!
虞殊兰夜里便得了消息,这是安炳的功劳,她毫不吝啬地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叫安嬷嬷为安炳送去。
翌日一早,李宴昔便火急火燎地赶来葳蕤院。
“殊儿,昨个忘了同你说,那拼夕夕有太皇太后的投资在,今日太皇太后微服访问,母妃同你,合该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