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敬嬷嬷欣慰地点头,热泪盈眶。
“姑娘,您可算是迈过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
崔氏拉过敬嬷嬷的手,目光灼热。
“当务之急,是要寻个合适由头,将殊儿的嫡女身份告知于众。”
既然她决意要同虞觉民撕破脸,便断不能委屈了殊儿。
嫡庶一字之差,便谬之千里,这本就属于殊儿的身份,自是要为殊儿夺回的。
随即她转念一想,有些纠结地说道:“只是不知柔儿对此事知晓多少?是否也参与其中?”
倘若柔儿毫不知情,且愿意一心站到她的身侧来,她也是绝不会亏待柔儿的。
毕竟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姑娘,虽说此举是会对齐王妃不利,可齐王妃与您最亲近,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会不理解您的苦心?”
敬嬷嬷劝慰道,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必须要做的了。
“不过依老奴拙见,这要重新交到齐王妃手上的嫁妆,您不如暂且缓一缓?”
崔氏正有此意,徐妍的狠毒和伪装,着实令她害怕,她生怕柔儿往日在她面前的活泼可爱,也都是装出来的。
“那您可想好了要如何将老爷当年的阴谋公之于众?”
她心中确实有个主意,还是那日程韫前来请安,从程韫的话中受到提醒的......
她附身到敬嬷嬷耳边低声说起。
敬嬷嬷点头,“长公主归京的接风宴,确实是个好时机,老奴明日便听从您的吩咐,双管齐下!”
崔氏又补充一句:“我留下的嫁妆中有两批汗血宝马,尚且在京中别院内,你明日便派闻哥儿前去清河母亲和兄长那里送信,除了你和闻哥儿,这府中的丫鬟,我是一个也不敢信的。”
闻哥儿正是敬嬷嬷亲生的儿子,她陪嫁的四个大丫鬟前些年都已出府成婚,如今身边伺候的春宁,是虞觉民派来的,她万万不敢再信了。
待事情已尘埃落定,虞觉民因着府中旁的子女都记在了嫡母名下,怕厚此薄彼,独叫程韫所生的绾意难堪。
便亲自将程韫抬为贵妾,并命人给水榭阁换上最时兴的家具,翻新了一番。
且对于徐妍手中的部分私产,也分给了程韫一些。
程韫心满意足,这便是跟对了人的结果。
她一夜好梦,可有人却在送回庄子的路上,发起高热,已然奄奄一息。
翌日清晨,虞殊兰悠悠转醒,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琼枝等人为她梳洗一番后,便见安嬷嬷前来报喜。
“王妃,果然如您所料,虞夫人的汗血宝马出动了,正是去往清河的方向。”
虞殊兰心中了然,母亲这是彻底要同虞觉民割裂,她要在此之前,先解决了虞知柔手中握着的把柄。
届时就看裴成钧知晓谁才是凤命嫡女,对虞知柔丝毫感情不剩,只留有被欺骗的恨意。
“对了王妃,您让奴婢去见张公子,还说了那番话,到底是为何?”
琼枝见安嬷嬷退下,房中只有她和王妃,这才问出声来。
虞殊兰将她要反将姚心萱,让陆子涵难堪一计向琼枝说起。
原本昨日她就答应了琼枝,只是虞觉民那事事发突然,这才耽搁了。
琼枝听后不由得惊叹。
“那王妃让奴婢扔下的玉佩,又被陆姑娘捡了去,若日后对簿公堂,姚二小姐有意借此攀咬王妃,甚至威胁王妃,将手中同样的玉佩拿出......”
“那岂不是可以说姚二小姐同咱们院子里那个小厮私通吗?”
虞殊兰点头,若姚心萱人心不如蛇吞象,那她便让姚心萱狠遭反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