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的便是,他怎么感觉,再也抓不住那些机会了。
靖安侯本该与他结交的,如今却渐行渐远。
而令他心寒的是,父皇竟忌惮起了他们姚家。
舅舅被削了爵位,母后又从刘万禄那里打探到了父皇的心意,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吗?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裴成钧百思不得其解,可转瞬,他又觉命运似还眷顾着他。
譬如,他娶了凤命之女,皇叔也在御前袒护舅舅,矿山一事更是欲擒故纵,有意与他们同谋。
可这......
仍然抹消不掉那些误差啊!
他正想得入迷,却被虞知柔的反问,吓了一跳。
“殿下既觉得妾身温柔大方,那为何故意将此事藏着掖着?”
虞殊柔听了方才裴成钧扎心话,原本一颗心就被揪着,此刻更是如同千刀万剐般痛。
她竟生出一丝恨意来,如若不遭遇换亲一事,那她是否就不用受这被禁足的无妄之灾。
过不了几日,还要亲眼瞧着,林春烟那个狐狸精入她夫君的后院。
不过就是自己身旁的一个小跟班,六品小官家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资格瓜分她的宠爱?
裴成钧闻言有些心虚,自从虞知柔在他送给靖安侯的画上动手脚后,他就不敢赌了。
不敢赌虞知柔那颗单纯的心,是否是真的?
所以,他才害怕,若虞知柔知晓烟儿将入府,会不会再使坏?
早在他疑心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给虞知柔定了罪,不是吗?
可他转念一想,夫为妇纲,他才是这王府的掌权人,他没必要向虞知柔解释他的行事。
“来人,齐王妃胡言乱语,神志不清,送往府中佛堂,静思己过。”
裴成钧一声令下,虞知柔那两行热泪,齐齐滚下。
绝望之际,她又想起虞殊兰进宫那日,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瞬间不甘之情涌了上来。
她马上就能解了禁足,不能在这个新人入府关键时候,失了殿下的芳心。
若再被送入佛堂,那日后叫她怎么在王府下人面前立威?
她思及此,慌乱地跪到裴成钧面前。
“殿下,不要,柔儿知错了,柔儿定会好好对待春烟妹妹的。”
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后一句话。
可瞧见裴成钧有些无动于衷,她又补了一句。
“殿下,柔儿前几日联络过文远侯府的赵小姐,赵小姐说,待柔儿解了禁足,就为柔儿引荐文远侯。”
“到那时,柔儿定能说服侯爷成为殿下您的帮手的。”
她话说得急切,生怕说慢了一句,那些下人就真的要将她拖到佛堂中了。
提到文远侯,果然奏效。
“柔儿,孤最厌后宅纷扰,可孤身份尊贵,是必须要充盈后宅的,这才选了与你从小作伴的烟儿当孺人,你应当明白孤的苦心。”
虞知柔见他松口,连连点头。
“柔儿明白的,殿下是看在柔儿和烟儿妹妹的情分上,故意照顾柔儿的,对吗?”
她说着就起身扑向裴成钧怀中,“而且,柔儿还知晓赵伶书的惊天秘密,足以叫整个文远侯府震荡。”
裴成钧方才有些失望的眼眸,听了这话,瞬间闪着光亮。
“是什么秘密?竟关系如此之大?柔儿你又是如何得知?”
虞知柔感受到裴成钧双手附上她的腰肢,对她作以回应,她松了一口气。
又想到她已制好了有助于同房的香料,现下不正是个机会吗?
“殿下,柔儿好多天没见到殿下了,您今晚来秋水院陪陪柔儿,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