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她也是一时稀奇这些宝贝罢了。”

虞殊兰嗤笑,如今还能不当回事,那过上四五日呢?

总之,她把话说到前头了,这画她送到尚书府后,可是未曾碰过的。

日后有个什么不防的,可别想赖到她头上。

“殊兰,你和王爷相处如何?”

瞧,这父亲已经开始试探她了,鱼儿上钩了。

“女儿......王爷待女儿自是极好的。”

她害羞似的低下了头,俨然一副新妇娇羞之姿。

莹雪见王妃这般模样,心中暗道,这演技简直比戏楼里的头牌角儿,还要炉火纯青。

虞觉民心中了然,进一步说道。

“那王爷可有与你一同插花品茶?谈论诗词歌赋?亦或是书房研墨相伴?”

虞殊兰瞬间便听出来父亲这话问的是什么。

前面两件事自是不打紧的,这书房研墨才是重中之重。

“是,王爷公事繁忙,女儿时常陪伴左右。”

只见虞觉民眼中一亮,“你们且先下去,老夫和王妃有些父女间的话要谈。”

众人却无动于衷,她们自是只听王妃的话。

虞觉民有些尴尬,望向虞殊兰。

只见虞殊兰轻轻一挥手,两个贴身侍女,十个随侍婢女,尽数退下。

“父亲有何要事?”

虞觉民压低了声音,上前一步,说起。

“王爷查朝廷贪腐案,已一月有余,想必定是劳心伤神,你可曾为王爷解忧?”

虞殊兰听了这话,她佯装愠怒。

“父亲此言何意?是来探查王爷办案进度的吗?”

若是叫虞觉民顺顺当当地听到这消息,这老狐狸未免起疑心。

她提高了腔调,做出一副难以收买的模样。

“女儿奉劝父亲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还是清正廉洁为好!”

虞觉民闻言,连忙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天爷啊,殊兰,这话怎么能胡说?门外人多眼杂,父亲绝无此意。”

虞殊兰却冷哼一声。

“父亲,您最好真无此意。”

虞觉民两眼一黑,只觉得那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真说得对极了。

可回门那日便瞧出来,这女儿有些怕事,不敢得罪齐王,也不敢开罪自己,主动将嫁妆还了一部分给他。

又是无甚心机的,或许将此事坦白,吓一吓她,反倒更好。

“为父和你实话实说了吧,有人要害咱们虞府,此事若处理不好,是要诛九族的。”

“什么!”

此言一出,虞殊兰噌的一下起身。

那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六神无主般踱来踱去。

“诛九族?岂不是连我也不例外,这该如何是好?”

虞觉民见她一改方才的严肃,脸上浮现起狡黠的笑。

“好殊兰,为父此刻需要知道,你夫君查贪污一事,查到那里了?”

他目光中满是期待。

“你既然时常伴在王爷身边,应当知晓一二。”

见虞殊兰有些犹豫,他进一步说道。

“你相信为父,为父入朝为官多年,定能救了咱们虞府,也是救了你的命啊。”

虞殊兰左手绞着右手,心中慌乱,左思右想。

一时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狠心掐了自己一下,镇定下来。

“女儿曾在王爷的书案上瞧见什么矿山,呀!”

”她似是想到了更为关键之事。

“那矿山在临颍,父亲,莫不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