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聊起来了。

“打扰了诸位雅兴,实在是抱歉。”

曾氏向主人家以及看客告了罪,各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宴会继续。

没人围观,曾夫人才低声说道,“秦江月,你不要把禁器的事情上报,我和我夫君就当欠你一个人情,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吗?”

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都不会拒绝这个令人心动的请求。

可秦江月这个名字听起来温婉,人却有股子说不出来的直。

“曾夫人,这事你该同受伤害的人说,而不是跟我说。”

“其次,您应当明白,我不是针对你。无论今晚上谁牵涉禁器,我都会上报彻查。禁器禁术等等,关乎百姓的安危。”

曾氏气的脸上的肉都在颤抖,她恶狠狠的看着秦氏,“好,好得很。秦江月,希望你能和你夫君一起,活的长!长!久!久!”

明明是暗讽她们夫妻会早死,秦氏温婉的笑了笑,仿佛听到的事真诚的祝福。

“谢谢,我会的。”

曾氏气的扬长而去,赶着回家去商量解决之发了。走的太着急,甚至忘记了跟主家说一声。

沈翩枝绷不住了,她轻笑道:“秦夫人,您这是何必?明明是吴家对我的恶意,您为何非要给自己找麻烦?您看,那曾夫人气的都把我忘记了。”

“嗐,这倒也不关你的事,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秦氏抿了一口酒水,顿时五官皱起,颇为嫌弃的说道:“这酒水怎的这么难喝?”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很难喝。”

沈翩枝双眼微亮,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

而被众人遗忘的沈夫人,看着沈翩枝和秦氏这般亲近,心里很是烦闷。

她将这股子烦闷归结为沈翩枝的叛逆。

沈翩枝追着问,“夫人,您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很好奇。您看盛京的那些夫人恨不得把我赶出盛京,我和你无亲无故的,你为什么要冒着不惜得罪兵部的风险也要保我啊?”

上辈子没有曲水宴,她参加的宴会少之又少,和这位秦夫人还没打过交道,这辈子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原本秦氏不想说的,耐不住沈翩枝的软磨硬泡。

“遇见不平事,能帮的尽量帮。那手段低级的我都懒得看,连禁器都不知道,就敢拿出来陷害人?”

秦夫人的语气轻蔑,等说完,她转过头看着沈翩枝的脸。

沈翩枝摸了摸自己的脸,疑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秦夫人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你给我一种熟悉感,像是我的什么故人。可我记得很清楚,这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

没想到会得出这么个答案,沈翩枝没放在心上。

她坦然一笑,“也许是我长得比较大众吧。”

秦氏被沈翩枝的话给逗乐了,“你这张脸还普通的话,要我们怎么活啊。”

谈笑间,沈翩枝视线不经意扫过了席面。

哟?

沈翩枝颇有兴味的挑眉,熟人不在啊。

……

忠义侯府的后院。

楚子骞看着戴帷帽的沈桉桉,奇怪的问道:“桉桉表妹,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戴个帷帽?不热吗?”

沈桉桉半晌没回答,接着,帷帽里传来低低地啜泣声。

“怎么了?”

楚子骞一听不对劲,急的上蹿下跳。

“是不是沈翩枝那个女人又欺负你了?我就知道!她一回来你准没好日子过。”

“不,不是的。”

沈桉桉牵强的解释道,“只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她擦了擦眼泪,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