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又能远离沈家,不碍沈家的眼,还能让沈桉桉名正言顺的享受着一切。

一石二鸟,好歹毒的算计。

沈翩枝低声笑出来,她这母亲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蛇蝎心肠,不愧是当朝中书令夫人。

片刻之间,沈桉桉已经被周嬷嬷救了上来。

沈夫人安排的人在沈桉桉救上来的第一时间给她披上了斗篷。

而沈翩枝也看清楚了沈家提前安排“救”她的人沈家负责管理马场的下人,而且还坡了右脚。

因为沈家出了事,宾客们纷纷找了借口离开,赏鱼宴就这么结束了。

沈桉桉救起来被送回了院子,沈夫人忙着关心沈桉桉的伤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匆忙的离开了这处亭子。

……

虽然宴会草草的结束,但是事情远没有就这样完结。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沈培之听说沈桉桉在宴会上落了水,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连忙赶到沈桉桉那处。

此时,沈桉桉苍白着一张脸,病恹恹的睡在床上。

若不是胸口上有略微的起伏气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桉桉就这样仙去了。

大夫号了脉,收回了手。

“诸位放心,令爱受了惊,又因落水感染了一些风寒。待老夫开上药方,按照药方上认认真真吃药之后就没有问题了。”

“多谢大夫,多谢。”

沈夫人哭到在沈桉桉的床边,握住沈桉桉冰凉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对不起桉桉,对不起。”

要不是她当时反应及时,让周嬷嬷救人,只怕桉桉就要中计了。

一想到沈桉桉会嫁给那样的人,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沈夫人就觉得心痛不已。

沈培之阴沉着一张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桉桉会落水?”

“还不是沈翩枝那个贱人害的。”

一身湿漉漉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沈朝寅不服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在隐隐发疼。

“怎么回事?”

又是沈翩枝。

沈培之现在听到这个名字都快有阴影了。

“还能是怎么回事?那个贱人,自己站不稳就算了,居然还拉了桉桉下水。等桉桉好了之后,看我怎么着她算账。”

“不行,我现在就要着他算账。”

沈朝寅到底年轻气盛,越想越气不过,直接冲到锦绣阁去了。

“站住。”

沈培之想拦着沈朝寅,却被沈夫人拦下了。

沈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让他去吧。若是沈翩枝不吃点教训,别说是阿寅,就算是我也气不过。”

说完,她心有戚戚地哀伤道,“老爷,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难道要让咱们桉桉这样一辈子无名无分的过着吗?”

沈培之叹了一口气,看着病弱的沈桉桉,沈培之终究没有再去阻拦沈朝寅。

他握住沈夫人的手,叮嘱道:“我知道夫人气不过,心疼桉桉。可是夫人,这毕竟关系着咱们沈家的身家性命和荣华富贵。你忍忍,只要沈翩枝在沈家,她就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沈夫人气得心肝疼。

沈朝寅冲到锦绣阁跟前,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砰砰砰地砸门。

“沈翩枝,开门!你这个缩头乌龟!开门!”

沈翩枝拦住了红鸢,自己亲自开了大门。

她神色冰冷,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沈朝寅,你又来给你的亲表妹讨公道来了?”

沈朝寅看着毫不知错的沈翩枝,指着沈翩枝炸了,“沈翩枝,你冷血无情!桉桉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能如此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