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瑶漫不经心地看了他几眼,从纸包里拈出几块蜜饯塞进嘴里,脸颊撑得鼓鼓的,边吃还边说话:“夫君来做什么?”
裴秉安冷脸不语。
食不言寝不语,她不仅不注意坐姿,连吃东西也分毫不注意仪态,见他进来,她甚至不曾起身迎接他,实在与先前端庄贤惠的举止大相径庭。
看在她生病的份上,这些细枝末节,他便暂且不与她计较。
但今天她闯的祸,必须要得到相应的惩戒。
“今天是你过分了,”他冷声道,“婉柔虽已不需要你道歉,但我不能放任你如此失礼。等你病好了,罚抄《女诫》三篇,抄完拿给我检查,若少一个字,则再罚三篇。”
苏云瑶没理会他,吃完蜜饯,便起身往床边走,打算如往常般上榻睡觉。
可刚走了几步,便看到他站在前面截住了她的去路。
“我的话,没听见吗?”他抿唇不悦,眸底隐约有怒火翻涌。
苏云瑶仰首看着他,冷笑道:“我自小就没学过《女诫》,我爹娘也没教过我《女诫》,我是乡野长大的,比不上你们高门贵地养大的姑娘知书识礼。你这么喜欢宋婉柔,不呆在月华院陪她,来我这里做什么?”
裴秉安拧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