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何许,又另派多少人护送,一路南下到何处暂歇,又到何处下船,安排得很是?周到。在那?条陈的末尾,是?陆慎龙飞凤舞的批示准,照此办。
太太又拿出一份单子来:“到底算她?生育有功,不算她?来时的嫁妆,另赠她?黄金万两?,绫罗千匹,也算全了咱们陆氏的仁义了。”
老太太瞧了,只得点头:“好吧,既然是?六哥儿的意思,那?便照你说的去办吧。”
惊蛰这日,雍州忽下起了瓢泼大雨,老太太抱着?重孙女,亲往码头送林容。
林容摸摸那?孩子熟睡中的脸颊,红扑扑的暖洋洋的,曲膝福身,对老太太道:“日后,这孩子就要麻烦老太太了。我虽远在江州,也日日感念老太太的恩德。”
老太太直叹气,道:“要感念,也是?他来感念,轮不到你。”又拍拍林容的手:“你这孩子见事通透,可这通透二字又害了你。我年?事已高,你这一走,我们祖孙两?还不知有没有见面的时候了?”
在雍州这一年?多,这位老太太从没有为难过她?,反多加照拂,这样离别的话,叫林容几?不能答,只呐呐道:“老太太,您必定长命百岁,我……”
老太太摆手:“哪有百岁的,活上七十,已经算长寿了。”又问:“你可知道这孩子取了个什么名儿?”
林容摇摇头,老太太递过来一张信笺,打开?来是?一个方正圆润的大字昭
老太太道:“是?六哥儿走之前,便取好了的,我有嘉宾,德音孔昭。只我觉得这个名字不像个女孩儿的名字,另去了信询问。他那?里?战事颇紧,军务繁忙,也就是?这几?日才回信,说无论男女,一概都取这个昭字。”
林容低低念了一句:“陆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