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有家可归的,没有的项圈的就是无家可归,吃了上顿不知有无下顿的可怜之物。嗯,有家的动物都得带项圈,有了项圈就不会被什么哥子啊,无名妖怪那些欺负。”
翁卯卯听了沉吟又沉吟,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脖颈觉得江砚书说的有理,昨儿她只说自己与江砚书相识那妖怪就不敢胡来了,那么带上项圈,那些无名妖怪和调皮的哥子不得看见她转头就跑?
翁卯卯愣楞睁睁地沉吟,江砚书则在一旁嘴角上扬,把袖子挽了几挽,他知翁卯卯已入他计中了。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翁卯卯指着那带项圈的狗儿,道:“我在凡间时,道院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是不是也得买一个,以后就不怕被欺负了。”
“可。”江砚书的回答简单又脆快,回答完带着翁卯卯到一家名儿叫春日的铺子里,让她自己挑选喜欢的项圈。
铺里有双色的花形项圈,也有单色的流水形项圈,颜色百花缭乱,翁卯卯选来选去,最后拿了一个白色的项圈,江砚书见之,折了声音说:“你本身就白乎乎的,带着白色的东西一点也不醒目,我运慧眼都瞧不清楚,换个颜色吧。”
翁卯卯没多想,放下白色的项圈拿起一个红色放在自己的脖子前比划:“那就红色的吧,红色最醒目了。”
“嗯,红色之物夜间也能瞧见。”江砚书笑容不减回了一句,随后就替翁卯卯付了银子。
铺里的老板看到翁卯卯的举动,又听到那有些怪异的对话,什么白乎乎的身儿、夜间也能瞧见,以为这二人误把他的铺子当成了淫店,买那狗儿用的项圈是来增闺房中的情趣,细想那画面,一时间脸红若抹了红粉,原来有人好这口,比那前院横笛、后院插箫之乐还要奇趣三倍,暗想得改一改自家的铺子名才是,免得后来之人也误会了。
江砚书来付银子时,老板羞得头也不敢抬,话也不敢说。
但在他们要走之时,老板抬起眼抹了一眼翁卯卯后忽然开了口,脸依然通红:“二、二位,带上之后,别太乱来,容、容易窒息而亡。”
0005 第五章 除夕 怪铃铛
老板的话江砚书不理解,便就没有放在心上了,但翁卯卯苦思冥想了许久,去成衣铺的路上不停地问着几个问题:
“道长,为什么会窒息?”
“老板是什么意思?”
“道长道长,你也不懂吗?”
叽叽喳喳了一路,像一只小麻雀一样,江砚书听多了耳朵有些疼,在成衣铺买了三套衣裳和两双鞋儿,那张嘴巴才从一开一合变成咧开了格格笑。
对那脱套换套的翁卯卯而言,三套并不多,但花的是别人的银子,她学会了知足满足。
衣裳买好,肚内也吃了些美味之物,一看天色暗沉下来,江砚书打帐返回道院,再不回去,翁卯卯便是要发作年兽的本性了,他可不想为此花冤枉钱。
就在返回的路上,眼尖的江砚书发现不远处有调皮的小妖在作耗,带着体弱多病的翁卯卯不方便收妖,于是他把她留在一间铺子前:“你在这儿等我,我待会儿就回来。”
“好的吧。”翁卯卯有些紧张,抱着自己的衣服愁眉苦脸看着江砚书,“道长你快些回来,要不待会儿我的本性要发作了。”
年兽到人间来是为作乱,翁卯卯虽然身子弱,但也是一只年兽,除夕当晚天色一暗,手痒脚痒,心思不纯净,就是要捣乱,一直到大年初七时才会安分下来。
“很快。”江砚书奖励似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之后一甩袖在袖内的拂尘,匆匆离去。
翁卯卯的目光随着江砚书的身影看去,看他一闪身消失在拐角处时,从紧张变成了害怕,嘴巴一抿,眼眶湿湿,随时能堕下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