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喝了点他送来的水,清清凉凉,喝完就失去了意识,然后……然后她就醒了,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点儿也不知。
翁卯卯糊涂地醒来,糊涂地走出陌生的铺子,那三只猫儿似认她做了阿娘,跌跌撞撞,紧跟在后头。走没几步,翁卯卯便遇见了一夜未睡,哭了四五个时辰,狼狈不堪的江砚书,这会儿的他拿着一张张画着猫儿的纸,逢人展开画纸,指着墨迹未干的猫儿,问:“有见过这只猫儿吗?头顶上有角,比寻常的猫儿大一些……”
受问之人觑一眼画中的猫儿后皆摇头说无,许是想安慰江砚书,一句“无”以后还要说一句:很可爱的猫儿。
每多一个人说无,江砚书的心情就会低落一分,到后头低落得走路都不稳,气息掇掇,似将死也。
就在江砚书无望欲死之时,翁卯卯穿着粉袄,在晴光里,摇着一条大尾巴,丢丢秀秀地走来:“喵~”
“啊……”江砚书激动得不能成一语,只能发出一些气音,但当他看到缀在后面的三只白乎乎的崽儿后,连气音都发不出了。
所以她消失了一夜,是偷偷摸摸生崽子去了,怪不得这几日能吃能睡,一下子胖了这么多,原是临产期已至。
三只崽儿!三只崽儿!江砚书气得嘴唇发白,虽然比梦里的六只少,可心里的醋气还是难平息下来,翁卯卯在与自己双修之前已与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并且暗结了胎珠,这叫他怎么平静得下来。
“道长。”翁卯卯来到江砚书的脚边,前爪抱住他的腿扯娇,“卯卯好累。”
一声软乎乎的道长,江砚书的怒气、醋气一起飞到爪哇国,叫人的声音都弱了许多,想来她昨日生崽子时承受了泼天的疼痛,要不然也不会一夜不归了,三只崽儿而已,他这双手养得起。
“你受苦了。”江砚书抱起翁卯卯,揉揉她的肚子安慰,“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翁卯卯不知此句“受苦了”为何意,不过她现在的嘴巴里是有点发苦,想吃点甜物压一压:“道长,卯卯想吃冰糖葫芦。”
“好,我给你买。”江砚书轻声回道。
翁卯卯被抱起后那三只崽儿焦急得围在江砚书的脚边掀着粉唇小声地叫唤,和梦中的情景一样了。
江砚书单手抱着翁卯卯,腾出一只手想把脚边的崽子一同抱起来。
才刚弯下腰,斜刺里来了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死死抓着江砚书的手,欲夺走翁卯卯:“呜呜呜,我的玉葫芦,你为何要拐走我的玉葫芦!呜呜呜呜呜,你这个拐卖贼。”
0052 第五十三章 大年十五 当街夺猫
江砚书和老板在不明情况之下,进行了当街夺猫大战。
老板咬死了嘴,抓着翁卯卯的后抓说这是自新聘来的猫儿,江砚书理直气壮,抓着翁卯卯的前爪说这猫儿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六年之久。
“呸!”老板指着江砚书的鼻头嚷嚷他不要脸皮,撒谎不打草稿,“看牙口,这只猫儿不过三龄!怎么可能是六龄?”
“她和寻常的猫儿不一样!”不能道出翁卯卯真正的身份是一只年兽,江砚书理亏,但弓儿扯满,“总之她就是我的猫儿,是我的!”最后三个字语气加重了几分,好似语气越重,越显得自己有理。
“你的猫儿?”老板转头又骂起江砚书无责任心,“如今是数九天气,却让它光溜溜的,自己却里三层外三层裹着,也不担心它回被冻僵,汝成人耶?啧,汝成人耶?”
江砚书加重语气,老板则是用上苦腔调,让闻者皆以为江砚书心不细,不宜养猫。
“呵。”这个指责江砚书可一点也不怕,“她平日就由我抱着,同吃同眠,哪里怕这数九大天气。她若不是我的猫儿,刚刚怎由得我抱着她?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