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翁卯卯的手伸进袖子里准备拿出纸笔,一边拿还一边挑眉,朝江砚书使了一个眼色。
翁卯卯在眼前扭捏作态,声音又甜丝丝的,江砚书误会了她的意思,心想她是个贪心的姑娘,昨日才经风雨,不过一夜又想猛地咳嗽一声,压低声音说:“还早……入夜再、再说吧。”
以前写格眼都是在白日里,因为要写好几页,入夜了才写,这不是耽误睡觉吗?难道是江砚书烦了写格眼这件事儿,随便寻个理由推脱着?翁卯卯没敢拿出纸笔,在原地上嘀咕了一句:“可是要好久的,这样不就耽误了睡觉?”
他也才刚尝得男女事,胯间容易羞,不能比在风月场中流连多年的男子,咬牙坚持,再久也不过三刻而已,耽误不得睡觉,江砚书也是嘀咕着回:“那、那今日早些洗身好了。”
“啊?可是这样容易不干净呀。”这回家翁卯卯突然确定江砚书就是不想帮她写格眼了,洗了澡碰墨水,万一沾到了身上不得再洗一遍?
“其实这种事,就是得洗了澡以后再做的,这样才更干净,对你对我都好,尤其是对你。”江砚书身体发热,呼吸变得急促,再说下去他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了,思想着口舌要如何灵活才能结束这种不雅的话题。。
“但是道长啊……”翁卯卯皱起眉头反驳江砚书的话,“以前都是白日里做的啊,那时候也没洗澡啊?难道洗了澡写格眼更有效果吗?这样写出来的格眼,会让卯卯看起来更像一只罪恶迷天的年兽吗?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不行。”
翁卯卯说的是写格眼一事,江砚书说的是双修之事,这么一对比,江砚书觉得自己思想肮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如果不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也不至于说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翁卯卯说的是写格眼一事。
反应过来后江砚书捏住眉心往后退一步:“你、你以后说清楚一些。”
“道长,你是不是不想写了。”翁卯卯委屈了,“以前一到大年初六,卯卯只一个眼神您就懂的呀,我知道写这个麻烦,可是没有格眼,卯卯会被嘲笑的。”
“今年不比以前了。”沾皮靠肉一次以后,脑子里都些不可描述之事,那些高洁的君子,是如何在柔曼当前还能无动于衷的呢?江砚书抿了嘴,绝不会告诉翁卯卯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事。
“今年怎么了?”翁卯卯不懂就问。
“今年啊……”江砚书想了好久才答上来,“年纪渐长,眼神不好,今年我的眼神有些啾疾了,不大舒服了。”
听不懂话外之音的翁卯卯,踮起脚跟认真看江砚书的眼睛,左看右看,看不出毛病,于是张个眼慢,飞快地亲吻他的眼皮:“卯卯不懂,但是亲一下也许就会舒服一些吧。”
0029 第三十章 大年初六 写格眼
翁卯卯不避人眼,踮脚就亲,眼皮上留下了一点香唾,江砚书登时耳热,摸着眼皮说道:“是舒服一些,那我现在就去写吧,早点写完,你也不会闹腾了。”
“太好啦。”翁卯卯终于敢掏出纸笔,“道长,要把卯卯写得坏一些,最好是让人见字就恨的坏。”
“好,依你。”江砚书已经写了六年格眼了,这种事儿对他来说不麻烦也不难,不过是提起笔来在纸上夸大其词一番。
他接过翁卯卯递来的纸笔,移步到一旁的亭子坐下,捉笔饱蘸墨水后就在纸上写下:
告状人王大虎,年二十六,系井塘村村民,今状告年兽在人间生事作耗一事。
此年兽牛心古怪,恶如乖龙,不惧鞭炮,不畏骂言,所到之处不见有活物生,见虾捕,见螺踩,见树砍之,见花摧之,见村中哥子则大落落扮作泼皮唬其魂魄失,如上断头台。
今又以身无钱财为由,先来诈熟,后白当的将吾当作出钱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