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3)

想起江砚书手上的那根拂尘与自己的毛发相似,一样白折折又柔软细腻的,将拂尘上的长毛剪下来缀在尾巴的秃处,她不说,阿谁能看得出来呢?翁卯卯主意定下,趁着天还黑朦朦的,脚下无声,窜到江砚书的房中,将挂在壁上的拂尘偷了去。

偷拂尘也罢,但翁卯卯看到江砚书安静的睡颜时一时脑热,又做了一件坏事儿,做完着自己的恼,捂着嘴巴飞风一样逃跑了。

不多久江砚书醒来,只一眼就发现拂尘不见了,在房里寻了一圈没有找到,心里说着奇怪推门而出,见人就问对方是否有看到自己的拂尘。

受问的弟子皆摇头:“师父,弟子不曾看到。”

“奇了怪了,昨日我明明挂在墙壁上了。”江砚书带着疑惑穿过月光门,后脚才跨过月光门,他便看到翁卯卯在昨日罚站的地方站着,姿势和昨日的一般无二,不过她今日一边站着一边啃着自己的朝食玫瑰虾螺饼,一大口一大口地吃,吃得嘴边的毛挂上碎屑,好不雅气。

这是知灵专门为她研制的饼。

时候早,日光青嫩,而那光恰好落在翁卯卯身上,毛发在光的照射下白得刺眼,当然,那秃了的地方也更加显眼好笑了。

比起无端消失的拂尘,江砚书更疑惑翁卯卯为何自己去罚站,他悄无声息走过去,道:“不用罚站了。”

“可是啊,卯卯又没有规矩了。”翁卯卯听到江砚书的声音背脊一凉,本是微抬的头低垂进腔子里,不敢看江砚书一眼,嘴里也不吃饼了,三十六个牙齿在口内捉对儿厮打。

“你做什么事了?”如此心虚,江砚书愈发好奇她做了什么坏事。

翁卯卯支支吾吾不敢作答,在江砚书不休地追问之下,她终于松了口,与他咬耳朵:“卯卯偷走了道长的拂尘,虽然是偷,但卯卯啊其实将它当成了钩肠债,想起来就难受,所以日后一定会还的。”

“哦,原来是你,你偷它干嘛?”江砚书攒一攒眉,没有怒色,一根拂尘而已,偷走不是什么大事。

“偷来当尾巴上的毛。”翁卯卯心里格格的,“道长,您的拂尘和卯卯的毛一样,嘿嘿。”

“倒是聪明。”江砚书觑一眼她的尾巴笑道,“偷就偷吧,不必罚站。”

江砚书不追究她的小偷行径,翁卯卯却没有多高兴,面有难色地继续说:“可是卯卯还做了一件没有规矩的事……”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小到江砚书凑近了听都听不大清爽,三智五猜也没猜个几分明白,不过他想翁卯卯就是个姑娘的性儿,做出不什么坏事:“又做了什么?”

没有勇气说出这件没规矩的事,翁卯卯缩手缩脚,犹豫不定地说起来,不敢厮瞒一分:“夜里卯卯去您那儿偷拂尘,觉着有个道长嘴边有个小伤痕实在是不美观,就如玉中有瑕,让人心疼,所以卯卯呢就吐出了舌头,和那道伤痕角交流了一忽儿。”

言语极其不爽利,拐弯抹角说了一堆废话,说到底就是做了和昨日同样的事情罢了,江砚书先羞后无奈,指间冒着热气,细细地摸上自己的嘴角,道:“翁卯卯你真是……”

话还没说完呢,翁卯卯自以为江砚书的三尸神炸了,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不听后面的话:“啊啊啊啊啊,道长您的嘴巴里若是捎出四马儿来,那卯卯就是二姑娘顽老雕架不住了,所以听了一定会哭。一哭就要下雨打雷,所以道长您行行好,别骂卯卯了,让大家过个天气晴朗的春节吧。”

0020 第二十章 大年初四 是哥哥

“道长,我知错就改了。”

“也没有瞒着道长。”

“所以不要骂卯卯了,骂了就是在拿捏人。”

“我们一人一兽,该取和儿,道长你也不是小样之人吧。”

所谓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