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褶皱,地上也纤尘不染。
“你我都是宫人,你不是我的婢女, 不必如此照顾我。”群青说。
若蝉低着头:“我不像阿姜姐姐会讨人欢心,姐姐教我刺绣,你就让我做些什么回报你吧。”
群青看着若蝉忐忑的脸,只得默许。
其实她帮若蝉缝衣, 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从小练习刺绣,害怕技艺生疏,只是在找机会练习而已。
群青摩挲自己指尖上的薄茧, 她想起自己从来没问起过若蝉的过去,问道:“我看你善于刺绣, 你从前在哪个观?为何女冠也需要学刺绣?”
“不单是我,只要是宫中女冠,应该都会刺绣。”若蝉微微笑道,“姐姐, 我家穷,儿时受选入宫中白马观, 为一口饭吃。”
“当年,荒帝选了好多小女冠,听说有几千个,一辈子只能待在那小小的道观里,为了不疯掉,师父就教我们绣八卦旗打发时日。后来又在陈德妃宫中祝祷时候,正巧良娣迁宫,我就被揽月姐姐‘借’来当宫女了。”
群青心中一颤。
她记得少年时写策论,太傅批驳楚过荒帝帝沉湎仙道之术,大修宫观,劳民伤财,当时没有解透,而今才是眼见为实。
想到此处,她低头,毫无保留地指点若蝉的针法,“从这里穿进去打结,把结藏在里面,不会硌到穿衣的人。”
若蝉手巧,了悟得很快,随口道:“姐姐这偏殿不仅阳光好,檐下鸟雀也多,一直在叫。”
群青心中一凛,看向窗外,果然瞥见云雀的飞走的影子。若没猜错,窗下应该留下了好几个蜡丸。
近日林瑜嘉频繁地发消息,催促她见面。
群青绣得比若蝉快,绣完便放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