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群青道,“既然是证据,那就拿到大理寺去。”
群青抬眼看人时,黑眸中水波浮动,偏生她开口道:“我什么都不怕。”
“收拾行李吧。”群青起身。
陆华亭道:“娘子,路上艰苦,东西不必带太多。”
路上的确艰苦。
马车西行两日夜,雨淅淅沥沥不停,道路已越来越荒,歇脚处也越来越破旧。
特别是吃食,桌上渐渐没了新鲜菜肉。
高昌宾使一行人本就吃不惯中洲食物,携带胡饼也被雨水打湿,苦不堪言,又一次下车时,群青只觉他似乎瘦了一大圈。
眼前的客栈简陋不堪,雨自屋篷滴答到了饭桌上,再看桌上的熏鸭腊肉,高昌宾使终于不满道:“我记得地图上还有别的客栈,为何偏挑此处歇脚?”
陆华亭敛袖夹菜:“你记错了,沿途所行,只这一家客栈。”
第114章 吃人嘴短。
高昌人生得高大健壮, 浓密的胡须覆面,群青还是能看出对方的脸色并不好看,似在隐忍。
宾使道:“来时并没用这么久的时间, 一定是走错了路,否则现在应该走到河西郡了。”
陆华亭持筷把烧椒酱揩在馒头上, 心平气和道:“来时也没下雨呢。雨水下刷, 泥足深陷,原路是走不得的。”
两个宾使愤然交换了眼神。
译语说:“宾使说了, 自签过契约之后, 陆大人就变了副脸色。王后邀约,并非勉强,若百忙不想去, 可以推拒,何必在燕王面前应承?”
群青心道,“一签契约就变了副脸色”说得太委婉了。这几日,宾使饥饿, 陆华亭奉水;宾使刚要就寝,陆华亭就催赶路,倒像是故意折磨宾使一般。
滴答的雨声中, 陆华亭温声道:“以礼相待,是大宸的品德。我们可没这么说。”
“啪”的一声, 是高昌宾使把筷子拍在桌上,留下摇晃的桌案上吃到一半的干饼,回房去了。
这客栈残破,只有一名伙计前来收盘, 还满脸的不情愿,用抹布驱赶几人, 群青只得仓促把饼塞进口中。
“这条路上,是不是确实有别的歇脚处。”灯下,群青展开舆图。
陆华亭一面铺床一面道:“这一路上娘子安静,我以为你不会操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