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便伤了损了, 那它也不配做我萧云如的孩子。”
说罢,她毅然扶着车壁下车,李焕立马跳下车, 小心地扶住她。
守丞已指着妇人的鼻子骂起来:“闹什么闹!想多讨粮还没有讨粮的样子,越是吵闹, 越没有你的粮。”
这妇人一手拉着孩子,眼里已蓄满泪水:“这是你的粮吗?这是刺史府的赈济粮!都跟你们说了,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决不是我多要, 我也读过书,干不出这种事, 你不给我,我便横在这里。”
“读书人家的不知体面?”
“不体面怎么了,再饿就死了,体面能当饭吃吗!”
守卫抬手便将碗中米汤倒回锅:“没有你的了,走!”
任人推搡,那妇人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后面的百姓忍不住替她说话,向前涌来。
守卫忙着维护秩序,萧云如走过来,拿过勺和碗在锅内舀,在最底部舀方才到了一些米,盛在碗里,递给那妇人,对守卫道:“这粥太稀,本难果腹,要我教你如何打?”
守卫想发作,但见是个锦衣妇人,又挺着肚子,只走近几步瞪着她。狷素挡在萧云如身前:“不得无礼,这是燕王妃娘娘。”
守卫呵然笑道:“燕王一来便去刺史府了,你说是燕王妃便是燕王妃?”
话音未落,李焕大步过来,一脚蹬在他膝盖上,把鱼符在他眼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她不是难道你是!”
那守卫挨了打,不敢言语,直挺挺跪下去。李焕又道:“去把我们带的粮从车上卸下来。”
百姓们并不都见过李焕,但有人认得这铜面具,便指着他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