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见邵航显而易见的疲倦与眼底的乌青,这个自私的想法便被打消下去。天色彻底暗了,简迟催促邵航赶紧回家休息,邵航无论如何也不松口。查房的医生进来后也劝了几句,最后在简迟和医生的双重攻势下,邵航才勉强答应,几乎威胁式的叮嘱医生有任何情况无论几点都要给他打电话,走的时候和早上一样一步三回头。
简迟为他的紧张感到好笑,同时也触碰到心底难以言说的一丝动容。
他们谁也没有提起那场车祸,或许邵航同样明白,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报复回去,而是先养好身体。简迟一一回答完查房医生的问题,见他要走,紧攥被褥叫住了对方:“您知道和我一起出车祸的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简迟已经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会有事,话音落下一刹那,心跳还是无法遏制地快了起来。他害怕听见一个不愿意听到的答案,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依然害怕得难以呼吸。医生说:“你是说那位姓季的先生吗?他的伤势比你严重一点,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我不是他的主治医师,你想了解更多可以询问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