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君我自有法子,不会叫人来打扰。”
这一声“夫君”,说得顺理成章,霸道里竟透出几分撒娇似的无赖。温汐棠知他心意已决,断然拦不住,只得默默抿唇,望向墙角一隅。
她的眼神渐渐冷静,心头早已有了盘算。
若只有她一人要离开,凭她的本事,再借魏辞川作饵,或许能杀出重围,摆脱一切束缚。只需一路藏迹隐行,直往汴京,未尝不能抵达目的。
至于魏辞川,既然他敢冒险,那就要承受失败的风险。
魏辞川哪里知道她此刻心中千回百转?
再说了,以他的秉性,就算知道,也只会觉得温汐棠这朵带刺的玫瑰很带劲。
忽闻窗外传来“咚咚”两声轻响。
魏辞川眉一挑,顺手披上外袍,踱步至窗前,推开了窗。
窗外一人迅捷无声,递上一小盆热水,之后便如幽影般隐入晨雾,毫无踪迹。
温汐棠怔住。
她本以为魏辞川只是强闯房中,却万万没想到,他竟能调动内外诸人,来去自如。
要知此番魏辞灏虽人手不多,然于客栈四周,亦已暗中布防。可他是如何潜入其中,甚至将热水送入得这般干脆俐落?
又或者……他根本不是闯入,而是早就潜藏于扶光一行人中。
荣王派来迎她的人,对魏辞川的行踪一无所知。可她此刻却看得分明,他此番行事,极可能早已易容,潜伏于荣王府暗卫之列。
胆大至斯,几近疯狂。
“疯子……”她骂了一句,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他舀水湿帕的身影上,一时间竟不知该讥他胆大,还是骂他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