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有几次被温汐棠所救,他私心有那么一块,是希望温汐棠就这么留在雍州,再也不要回到汴京。
死士比起人,更接近器物。他们无需思想,亦不可有情,只需效命于主人的一声令下。
扶光就是如此,他不该有情绪,更不该动摇。
可此刻,当他抬眼对上温汐棠投来的视线,那抹似笑非笑、眉梢轻挑的神情,却像是一把细细的刀,轻轻割过他早该冷硬如铁的心。
她仿佛在问:“怎么了?”
扶光喉头微紧,低声道:“温姑娘,变了很多。”
“背叛主子和镇南王好上了,自然是变了……”摇光仍咬着不肯放口,话说到一半,忽被温汐棠一掌挥出,打得结结实实,打在嘴皮子上。
他措手不及,两颗牙应声脱口而出,鲜血沿着唇角蜿蜒而下,眼神骤然惊惧。
摇光这才真正明白扶光的话,温汐棠真的变了。
以往是她忍让着,如今她反抗他,他才意识到,他只是个死士,终究与温汐棠身份有别。
“马在东角门外,是守备最弱的地方,那里有人接应。”扶光见状摇了摇头,声音低了几分。
“带路。”她语气淡得几乎没有起伏,却让人无从抗拒。
她变得冷峻,变得决断,却仍惜字如金。她不是沉默寡言,只是不愿将话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她清楚自己需要什么。
她需要借助他们逃出这座王府,而后怎么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阳光穿透过厚云,落在王府高墙,阴影绵长,让人不自觉感到寒冷。
他们快速的掠过在外头打得火热的叛军和王府府冰。
扶光与摇光领着魏辞灏麾下最精锐的一批死士,如同穿梭暗影的疾风,一行人飞掠而行,身法轻灵、气息收敛,连落脚声都淹没在风里。
不到一刻钟,东角门在望,却已被镇南王府人马层层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