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沙哑,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滴在她的脸蛋上。
是了。
魏辞灏根本配不上她。
他把她当作利器,当作刀,让她为他卖命,可她分明应该被捧在掌心宠爱,但凡魏辞灏对她好一点,他都能退让,可如今,他已经退无可退。
马车轰然驶离,大雪如瀑,覆盖了血色,却无法掩去他心中的哀戚。
车夫得令,长街纵马,马车疾驰,雪势愈发凌厉。
他抱着她,像抱着一场随时会碎的梦。府门已现于前方,火盆燃得正旺,像是将地狱铺成一场热闹迎神。
“快,请府医来看看。”
魏辞川打横抱着昏迷不醒的温汐棠,自马车上一跃而下,他步履匆急如风,直奔主院寝房。
院门甫一掀开,夙兴已快步而至,脚底生风地引来府中府医。
“却之!”那人还未进门,声音就先到了,能唤他一声表字,显然交情匪浅。
魏辞川未曾转头,眼底紧锁着怀中人,低声催促,“月明,快,给她看看。”
那名医者一身灰布长袍,脚步慵懒、语调恹恹,与场中气氛格格不入。他脸上罩着一张漆黑铁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漆黑透亮,眉眼极长,神情疏冷中带着几分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