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推测两人应该是她身边的一等丫鬟,这么说来,应该是她的陪嫁。
魏辞川亲自替她斟了一盏温酒,接着坐在她身边,把她往怀里一带,包间里都是圈椅,圈椅上面铺着精致的坐垫,如果温汐棠没看错,那都是蜀锦做的坐垫。
这也太过铺张。
而她本还想着圈椅一人坐太空荡,如今两人再一起,又显得太挤。
“喝口酒润润。”酒盏到了她嘴边,温润的酒水入喉,身子都热了起来。
一道道菜色陆续上桌,两个婢子将一切打点妥帖便退下。
醉蟹白玉卷、黄酒酱蟹、清蒸糯米酿蟹盅。
这些冬日的江南菜,多带一分酒意与清润。螃蟹本应是秋末时节最肥美,然他却特意用温养法,早在她来雍前便备下,用水养泥、炭火调温,保得蟹不死、味不散。此刻烹来,竟还是肉嫩膏肥,汤汁醇厚。
她望着那一盅洒着桂花酿的蟹盅,有些失神。
喜不喜欢。
不记得了。
可是身体的反应,很明显是喜欢。
“你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她下意识开口,又顿住。
记忆不存在,感受却十分明显。
她认为,她最亲近的人,恐怕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在他身边,始终逃不开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