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青年越是愤怒,气得浑身发颤。
“奴遵命。”扶光无奈拱手。
屋中灯火摇曳,扶光垂首退下,门扉合上的一刻,窗外忽然飘起鹅毛细雪。雪落肩头,寒意刺骨,如针锋入骨髓。
那股压抑未散,自京中延烧至雍州,一路蔓延至镇南王府的马车内。车轮滚动如鼓,车厢微微颤动,却无法驱散这股如寒铁般凝重的静默。
一家三口的出现,打乱了魏辞川原定的计划。他虽隐忍脾气,未露锋芒,可车内那股压迫气息却藏也藏不住。
温汐棠眼底浮现一闪即逝的忌惮,虽极力隐藏,却仍被他捕捉。
他下意识想要抱住她,可她的身体微微侧过,像一朵尚未绽放的花,悄然远离灼人的阳光。
魏辞川感受到那细微的疏离,心头翻涌着什么。
他这一生,习惯了别人的拒绝,甚至早已麻木。就连他生父都不喜欢他,他也认了,但唯独她,他无法忍受。
“不许怕我。”
他忽地开口,声线低沉沙哑,仿佛划破她心底柔软的一角。他伸臂将她揽入怀中,不容她退让,一记吻如风暴般骤然落下。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