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哼哼唧唧地跳了?下去。

任时阑两眼看着床帐顶, 刚才稍许加快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周群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又为何脱口而出?问“为什?么”?

任时阑直觉自?己不该继续往下思考, 就像猫爪不该触碰毛线团一样, 最终的结果只会?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线困住。

好?在任时阑的睡眠质量不是盖的, 次日清早光线打过来的时候, 任时阑觉得脸侧有点痒,不由得伸手?挠了?挠,翻了?个身。

再醒来,他爬起来盘坐,才发觉自?己睡过头了?。

屋子连同外面院子都静静的, 唯有此起彼伏的鸟啼,一派早晨的朝气。阿拉斯加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昨晚胡思乱想再次漫上心?头, 任时阑一时挠了?挠鸡窝般的乱发, 烦躁得想要大叫。

他起床来穿衣裳, 却看到窗子下, 几案上放着一张字条。墨迹挥放潇洒, 力透纸背, 是周群的笔迹。

原来是说?他出?门去了?,告诉任时阑在哪吃饭, 他出?去多久回来如何如何。

这家伙, 真当?自?己是小孩了?么?。

任时阑看得好?笑, 不知不觉,方才的烦躁尽都消了?,嘴边的笑却挂着不变,洗漱整理一番便?出?门去了?。

驿馆里设施完备, 专门设了?一间小花厅,供应客人每日膳食。

修士们虽然早就过了?辟谷期,但规律地通过食物补充灵气,对于修行也?有裨益。

因此一大早,小花厅中?也?是十分热闹,来到上京这样的繁华大都,这些太白弟子也?像沾染了?两分烟火气,聚在一起吃饭说?笑,十分惬意。

任时阑自?然是没有一块吃饭的人,独自?坐在角落花窗下的一张桌上。

一个人跑过来,却是昨晚那送饭来的小厮,笑着问任时阑吃什?么,任时阑便?让他推荐着,点了?几样,小厮忙记好?下去了?。

任时阑又打了?个哈欠,灿烂的阳光将花窗纹样映在桌子上,他便?看着发起了?呆。

任时阑猜测周群多半是为昨晚之?事善后去了?,毕竟按照昨晚战斗的情形来看,那坊中?潜藏的势力还真不算小。

而巴慈的出?现……难道是奉江广玉的命令来的?还是在淮英王手?下发现了?什?么线索?

散步给平民的所谓“圣水”,城南贫民窟里的那些面容灰败的病人,这些都是小说?剧情里出?现过的景象,但它们出?现得都太早了?。

就像一幅打乱顺序的牌,牌面似曾相识,可是东一张西一张,都没出?现在它该有的位置上。

这就导致预知剧情的金手?指也?不好?使了?,任时阑只能根据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来推断。

他这边在脑子里思维风暴,看在旁人眼里,却是任时阑孤零零坐在角落里,对着桌子出?神,显得有些可怜。

“王寸。”

有人叫了?两遍,任时阑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去,原来是苏轩。

苏轩笑着说?道:“怎么一个人坐着?不如过来一起?”

任时阑知道这是他的好?意,便?挪过去坐着了?,桌边除了?苏轩,还有三个弟子,任时阑经过苏轩的介绍,一一地跟他们打过招呼。

一时小厮端上早饭来,任时阑边吃边跟这些人聊天。

他有周群徒弟的这个身份,这些弟子自?然都客客气气,然而一问一答之?间,仍是有意无意地打听任时阑的身世来历。

那几个人又说?说?笑笑,提到某件事,问了?任时阑一句。

任时阑回过神:“什?么?”

苏轩看任时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