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见阿绵与?夜沉在一起时,以?为阿绵时没有开窍,现在看来,是伪装得好。

阿缠从?椅子上挪到了床边,凑近阿绵问她:“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很有经验?”

阿绵顿时一僵,飞快否认:“没有。”

“哦……”阿缠才不信,“真的吗?”

阿绵眼神飘忽了一下,但很快又将注意力转了回来,没有轻易被阿缠将思绪带跑:“这不重要,说正事呢。”

“那你说吧。”

“我不同意你俩的婚事!”阿绵挺直身体,颇有气势。

“行吧,那你想好带我逃婚的路线了吗?”阿缠配合地问。

“当然?没想好。”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那你继续哭吧。”

“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他。成亲这么大的事,竟然?最?后一个告诉我呜呜……”阿绵从?善如流地抹起了眼泪。

阿缠很想说并?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但这其实不重要。

哭了一会儿见阿缠还不过来哄,哭声顿时提了一个音阶:“呜哇……哇……”

“好啦,我要是不成婚,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阿缠揉揉阿绵的头发,把她的头发弄得更乱了一些。

“哼,都是借口?。”阿绵把头扭到一旁。

阿缠幽幽道?:“婚事原本定在五年后,要不是上次分开时你又哭又嚎,我怎么会把婚事提前?”

“真的?”阿绵忽然?有点心虚,当时就?是习惯性哭一哭,谁知道?阿缠那么担心她。

“不然?呢?”阿缠斜她一眼。

阿绵立刻抱住阿缠的手臂:“我就?知道?阿缠对我最?好了。”

阿缠哼哼:“知道?就?好。”

“那我和白休命一起掉进水里,你救谁?”

阿缠呆住。

“我就?知道?我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了!”阿绵又开始嚎。

阿缠揉揉太阳穴,好想把妹妹扔出去,谁能来救救她?

虽然?阿绵对阿缠的占有欲爆发了一下,但她到底还是被阿缠哄好了,姐妹两个凑在一起开始欣赏阿缠最?近收到的漂亮首饰。

她心情好,外面接连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下来。

雨停后,屋顶的积水依旧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原本坐在屋中翻看话本的夜沉忽然?抬起头往外看去。

一道?身影从?院墙翻过,姿态潇洒地落入院中,来人正是白休命。

他身上还穿着朱红色官袍,手中拎着一小坛酒,见夜沉看过来,便抬手将那坛酒扔了过去。

夜沉翻手接住,打开闻了闻,虽然?不是灵物酿的酒,但味道?不错,是好酒。

他取过桌上的茶杯,倒了两杯酒,推给白休命一杯,等他坐下后开口?问:“不是说你们?人族男女?成亲前不能见面吗?”

“没见。”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她现在没空见我。”

夜沉当然?知道?阿缠为什么没空,因为阿绵现在也?没空见他。

从?来到上京之后,那姐妹俩恨不得黏在一起,完全没有旁人插足的余地。

白休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问夜沉:“你们?什么时候走?”

夜沉把玩着手中茶杯,表情一言难尽:“我想现在就?走,你觉得行吗?”

白休命想了想,好像不怎么行。

夜沉看他一眼,冷嗤一声,这也?是个不能做主的。

“不想我来,你就?别往龙族送喜帖。”

“你以?为我愿意送吗?”白休命抓过酒坛,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那你以?为我愿意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