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三就是元旦了，放假那?天我们去约会，我想一整天都和你待在一起，可以吗？”

“元旦啊。”乔慕鱼偏头想了想，“我爸那?天应该在家，我得在家吃午饭。”

路枕只好妥协，伸手勾了勾乔慕鱼的小指，又问：“那?我下午再来找你，好吗？”

乔慕鱼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软，鬼使神差地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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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在南涧市上空不知疲倦地飘了一整夜，给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层素雅的银装。

伴着瑞雪的降临，大家翘首以盼的元旦如期而至，三中?全体师生放假一天。

乔慕鱼难得有了空闲和心情?，一大早就去附近的菜市场逛了一圈，买了些新鲜蔬菜和一条鲫鱼，打算做顿好吃的小小庆祝一下新年第一天的到来。

他?提着菜回到家时?，正好听到乔永德正在客厅接电话。

他?殷勤地连声应了几句“好”后，挂了电话，低骂一声，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袜子。

乔永德坐在沙发上一边给自己套袜子，一边抬头扫了眼刚回来的乔慕鱼，看?到他?手里提着的几袋菜，皱眉数落道：“你一个人买这么多菜干什么？乱花钱。”

乔慕鱼一愣：“你不在家吃吗？”

“我吃个屁，刚刚老板来了个电话，叫我去送批急货。”乔永德没好气地说。

“今天元旦你还?要去送货啊？”

“不去怎么办？你养我？”

乔永德起身穿上外套，嘴上骂声不断。

“你一天天的就知道花我的钱吃我的米，家里的事一点都不知道操心，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光学费老子就给你交了多少?去了？”

这些话乔慕鱼早就听他?说过八百遍了，可每次听到心里还?是觉得堵。

他?只能攥着塑料袋小声说：“我马上就能高中?毕业了。”

“高中?毕业了还?有大学呢，四年学费生活费！你想想，那?又得要老子多少?钱！”

乔慕鱼无措地抿了下唇：“大学我可以申请助学金，我也可以勤工俭学，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哼，你说得倒轻巧，你以为赚钱那?么容易的？”

乔永德不屑地冷笑道。

“你现在一门心思把学习搞好我就谢天谢地了，别的不说，我就看?你这次期末有没有考到第一！”

说完这话，乔永德就头也不回地提着包摔门出去了。

客厅重新陷入寂静，只有手里提着的那?条鲜活鲫鱼还?在塑料袋里挣扎蹦跶，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束缚。

乔慕鱼把它放进厨房的水槽里，放了点清水养着，看?它在水里摆着尾巴游得欢快，心头的郁结却无从消减。

他?买回来的那?一大包蔬菜和鲜肉现在倍显多余，他?也没有心情?和胃口再去处理这些东西?。

乔慕鱼回到房间?，从抽屉里翻找出根香烟，点燃轻咬住，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浊气。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可以熟练地享受到烟雾过肺时?的畅快感了。

指尖的香烟燃至一半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乔慕鱼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随手划至接听键，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清越温柔的一声“喂”。

听到路枕声音的一瞬间?，乔慕鱼心头原本紧绷着的那?根弦莫名松弛了下来。

他?轻勾着嘴角真假掺半地开?口：“宝贝，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两秒，似乎是听出了乔慕鱼慵懒嗓音透着的疲惫与无力。

路枕柔声问：“你在哪？”

“在家。”

“我可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