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中间小锅里的,有肉有丸子有蔬菜还有不知什么滑溜溜的一条条的,鲜香麻辣,吃一口马上就想吃第二口。

吃饭的男人们除了沈永安,一个个全部狼吞虎咽,不时滋溜一口小酒,连客套话都免了,说那么多干啥,把酒多言是小人,干饭要紧。

刘主簿和孙县尉此时已放空大脑,他们从来没喝过如此醇香的酒,也没吃过这么鲜香的菜,仿佛是有什么魔力似的,一直吃到他们肚子滚圆才作罢。

满足啊,刘主簿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问向沈永安:“沈兄,你家这酒如此醇香,不知是从哪里买的?”

“啊!”沈永安当时一激灵,闺女果然厉害,早料到他们喝完酒肯定会问酒的来历,果然。

“这酒,是我闺女的师傅送给我的,也就这一小坛子,在路上一直没舍得喝,承蒙二位大人不嫌弃,能来和我们这些泥腿子一起用饭,这才舍得拿出来。”

“能藏有如此好酒,你们闺女的师傅一定不简单,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幸能见上一见?”刘主簿想着,要是弄来一坛子这样的酒,每天滋溜一小杯,神仙也不换啊。

“他老人家很少露面,我们也很难见到他。”沈永安有些慌,这话咋回闺女可没教过他,忙向沈钰招招手,闺女快来救场啊。

沈钰上前见礼,从容道:“如果下次我师傅再来,我定会向师傅讨要两坛子送与二位大人。”来不来还不一定,你们等着哈。

刘主簿和孙县尉听了都很高兴,大家寒暄几句,刘主簿和孙县尉就被安排到了帐篷里歇息。

沈永安送那位爱骂人的老族长走的时候,沈钰偷偷塞给他一小包用油纸包的红烧肉,喜得老族长露出仅剩的两颗牙,咿咿呀呀哼着小曲儿回去了。

翌日,大家伙早早起身收拾妥当,今天,可是关系到他们以后安身立命的大事,田地和宅基地,也就是吃和住,是他们维系生存最根本的两项。

县衙丈量土地的两个差役早早的就过来上班,自己的领导都在这里等着,好好表现是应该的。

此时永安村的村长张木生带着永安村的一些村民赶了过来,这些村民的脸色不好看,看着沈家村人的眼神像看小偷似的。

刘主簿对着张木生道:“不知道张村长过来这是?”

张木生一脸假笑:“我们只是想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的地方。”

刘主簿“呵呵”干笑了两声,没说什么,心道:看你们的眼神,当别人都是傻的?

他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宣读了难民安置标准:“在福安村的范围内,开出的荒地归开荒人所有,丈量后登记入册,并免除三年赋税,每家每户另补助二百文,可购买种子、农具等;

粮食一人一月粟米一斗,按户籍名册发放,直至今年秋收;每户再补助十两安家费,可用于建房、补贴家用。”

福安村的村民们一听顿时激动起来,没想到永安县官府如此善待难民,都是好官啊。

县令卢文博:陈大将军亲自告诫,敢不好吗,明明只是五两银子的安家费啊,心疼。

刘主簿让大家先挑选宅基地,然后差役会丈量出面积做好登记,因为是新村,只要是在两进宅院以内,你盖得起,想盖多大都行。

沈钰此时已在周围查看了一圈福安村的地形,心里大概有了规划,然后指向靠近一座小山的地方,问她爹:“爹,你看那边怎么样,以后我想连那个小山也买下来,包括周围的土地。”

“闺女,你买那山用来种啥?山上全是石头,种不出粮食的。”沈永安左看右看那座小山,也没看出有啥特殊的。

“爹,闺女啥也不用你管,盖房子的草图我早就画好了,你和娘等着住大房子就行。”沈钰转身去找老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