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四乍一看,那真是不起眼, 人堆里找不着,还有几分憨厚,说:“不是,公安同志, 你们真找错人了,我都没做什么,你们让我怎么交代?”

负隅顽抗啊这是。

郑大会也不是干吃饭坐到这个位置的,说:“从你那儿搜出来的墨水、纸, 经辨认, 全是这批假票用的。跟谁买的东西,用不用我找俩人来跟你对峙?”

凡是坐在这的,就没有痛快想撂的,都想博个机会, 打量谁傻子啊。

这个老郑,沉不住气啊。

方海被馒头噎得咳一声,说:“七零年一万块钱,花到现在就花完了,你手够阔的。”

嗯?现在不是七八年吗。

郑大会手缩回来,怪道人家一副师长,他想借调就借调,原来在这呢。

他挥挥手叫其他人都出去。

听不听的都无所谓,这事之后也是要登报的,当年太憋屈,本来就是贫困地方,生生叫人拿着部队假文件、假证件骗走两万块钱。

仿的还是一位老领导的章,人家至今记着。

一半钱,随着之前被枪毙那位找回来。

另一半,至今下落不明。

不过眼下都明了。

当年虽然不是方海经手的事,但他有印象,特意找西北那边调档案,心想这种高手少见,说不定能有点蛛丝马迹,果然大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