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着,“就是,有禁军守卫,又有这么多人在,能出什么事儿啊?”

淳郡王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人,“李大人,陆大人,你们支持继续往前走,若是父皇出了事,你们可担待得起?”

顿时人群中鸦雀无声。

涉及陛下龙体,无人敢做这个保证。

景帝一言不发,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白鹿消失的方向,眼中失望之情明显。

对景帝来说,在他任内天降祥瑞是对他过往政绩的肯定,若能载入史书,或将淡化他弑兄上位的污名。

此时容予笑道,“既然各位大人都想进去看看白鹿在不在洞穴内。不如下官带一队人马先行进去探路,确定洞内无事,陛下和诸位大人再进也不迟!”

“容予,你……”

淳郡王锦袍下拳头紧握,眼中也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容予将围猎地点选在乌兰围场或许就是冲着他来的。

容予,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冲着一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转身纵马冲着营地而去。

容予带了一队人马进去后,很快便出来了一个侍卫报信。

“陛……陛下,里面……里面……”

侍卫慌慌张张,语不成句。

景帝当即沉了脸,他凛声道,“里面怎样?”

侍卫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终说出,“里面不对劲,似乎有人在此建私牢!”

建私牢?

众人面面相觑,在这荒郊野岭建私牢?图什么?

当下景帝带头,众人呼啦啦冲了进去。

山洞口不大,仅一米多宽,可里面大有乾坤。

在洞口处有一块巨石遮挡,巨石上刻满了符咒及残存的血迹,看起来可怕而又诡异。

寻常人只看到这块石头,便不会再往里走了。

可是越过巨石后,洞内仅余一人通过,走出百余米,便进到洞穴的深处。

洞穴深处的山体已被掏空,呈现纵深二十余米,横宽百余米的空间,被均匀地分了七层。

一至二层建了许多锻造兵器所用的炼炉,堆放了许多锻造兵器所用的原料。

三至四层以上被隔成了房间,似乎是用来住人的。

四层以上则被隔成一间一间的小隔间,隔间的门全是仿牢狱风的栅栏门,似乎是用来关押犯人的,几乎每一间都关的有人。

看到这些,精明的大臣都已经明白了,这是有人想谋反。

可奇怪得是若是谋反,为何他们一路行来,却无人看守,就这样让他们这么多人长驱直入?

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不寻常之处,六层的监舍里便有人叫嚷起来。

“陛下,陛下,臣是魏咎,您小心淳郡王!”

魏咎?

淳郡王?

左顾右盼后才发现方才在洞外振振有词阻止他们进洞的淳郡王并没有跟着大部队进到洞穴里来。

就连他的随从都不见了踪迹。

景帝的脸凝结成霜,“给朕把这个逆子拿下!”

众人在洞穴搜寻一番后发现,洞穴内并不是没有守卫之人,而是守卫之人不知被何人迷晕,扔在一层的角落里。

他们从守卫身上搜出了监舍的钥匙,将四到六层被关押的人员放了出来。

这一放才知道这里关押的除了魏咎,还有剩余一部分朝廷官员家中失踪的女眷。

换言之这里是栖雾阁另外一个据点。

询问过后才知道被拐来的女眷都会先被送到这里关起来。

听话的且家中父兄有归顺可能的,便让她们给家里人写信,只要愿意归顺淳郡王一党并立下投名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