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料到了他会这么说,“方才已经命人将檀香换了,点了雪蕊香,这会香气怕是已经溢满书房了。”

说着不忘补一句,“夫君在宫中值房睡时,什么香都没点,怎么不见夫君睡不着?!”

容予怨念道,“在值房时没办法,如今不是在家里吗?在家里为夫便只想贴着姎儿睡!”

一旁的陵游插话道,“公主您不知道,我家世子偷拿了您常穿的几件衣物放在值房的衣柜中,每次当值时,都得将您的衣物放在枕边才能睡得着!”

姜妧姎愣了愣,行云恍然大悟,“难怪前些日子,我和楹风收拾公主的衣橱,发现那件月白芙蓉锦绣流云裙,云雾紫云锦裙还有那件湖绿色琉璃霓裳裙不见了,原来是被驸马拿走了。”

被拆穿的容予也不以为耻,反而笑得自得其乐,“没有姎儿在,为夫孤枕难眠!”

看容予当着下人的面没羞没臊地说着这些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姜妧姎羞红了脸。

她上前推着容予,“夫君羞也不羞,有旁人在,少说些有的没的,免得让人看笑话!”

“你快走,星洛姐姐快出来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亲我一下,我就走!”容予将脸凑了过来。

一旁的下人早已习惯了他们夫妇二人黏黏糊糊的相处模式,尤其是驸马总是黏着公主。

看到驸马这刷存在感的腻歪劲儿,一副见怪不怪地模样,各自干着手中的活。

姜妧姎将他的俊脸推开,毫不留情道,“不要!”

有时候真拿这男人没办法,都多大的人了,还搞这种小朋友争宠的把戏,姜妧姎无奈地摇摇头。

见被拒绝,容予墨瞳微闪,他拽住姜妧姎的手,嗓音喑哑,“姎儿不肯,那为夫只能自给自足了。”

说着他的俊脸压了下来,下一秒,姜妧姎还没反应过来,她只觉唇上一热,男人的唇已经贴了过来。

姜妧姎嗔怪地看着容予,却没有推开他。

男人眨了眨狭长的瑞凤眼,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咔哒~”

门口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之后便是仓促离去的脚步声。

姜妧姎抬眼望去,看到了沈星洛的背影。

她伸手推开容予,“星洛姐姐出来了。夫君,亲也亲了,可以走了吧!”

“你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不想和为夫一起睡?”容予上纲上线。

姜妧姎嗔怪地看着他,“我哪有!夫君一定要这么小心眼吗?连星洛姐姐的醋都吃?你要再这样,我就留星洛姐姐多住几日。”

“不用,不用。”听姜妧姎说要留沈星洛多住几日,容予变了脸色,“为夫这就走!”

“明明正经夫妻,怎么总是要搞得跟偷情一样?”

容予嘟嘟囔囔,不情不愿地走了。

姜妧姎洗漱过后和沈星洛两人亲亲热热地挤在一个被窝里说着悄悄话。

“容大人在外人面前瞧着秉节持重,怎么私底下跟小孩子一样黏人。你不知道他听到我今晚要留下来时,那眼神哀怨地能让人望之不忍。”

沈星洛想起方才见到的容予黏着姜妧姎的样子,感叹道。

“他啊,就那样!”姜妧姎嗔道,“星洛姐姐,别理他!”

“真羡慕妧姎妹妹和容大人夫妻恩爱和睦!”沈星洛感慨道。

说着她明亮的眼睛暗了暗,她这辈子都过不了这种伉俪情深的日子吧?

“星洛姐姐也会有的!”姜妧姎附和道。

“不会了。”沈星洛喃喃道,“这辈子都不会了!”

“星洛姐姐不要这么悲观嘛~祸兮福之所倚,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明日和关家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