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凑巧,近来听闻生丝价格上涨了许多,不知那方家可有后悔以低价卖给本宫这么大批的生丝?”

按照前世发展,生丝价格上涨,还有些时日,可这一世这几日生丝价格已经开始上涨得厉害了。

横竖生丝到手,只要生丝价格不跌,对她们就极为有利,上涨嘛,姜妧姎乐见其成。

只是不知韩晞宁所说的路上费的波折跟生丝价格上涨有没有关系?会不会有人已经开始眼红了?

韩晞宁正色道,“说来凑巧,听闻黎昌国今年生丝减产,为了满足国内需求,黎昌国的商队到江南大量采购生丝,再加上公主买走的这一大批,一时间竟造成江南生丝供不应求,生丝价格在短时间快速攀升。”

“不瞒公主说,晞宁走水路回京时,就有海匪想劫走我们这船货,晞宁颇费了些力气,才顺利脱险。”

“哦?”姜妧姎站起身,环着韩晞宁转了一圈,“晞宁可有受伤?”

韩晞宁羞涩道,“有宴修在,晞宁没事。”

宴修?

姜妧姎挑眉,她记得她送韩晞宁离京时,韩晞宁还叫宋晏修一声永宁侯世子,这才多久,就改口宴修了。

姜妧姎抿嘴偷笑道,“看来本宫快要喝上谢媒酒了!”

韩晞宁红着脸啐道,“公主说什么呢?经此一役,我与宴修已经成了可以出生入死的知交好友,公主说我便罢了,若是连累宴修说不下亲事,我可不依!”

“说不下亲事?”姜妧姎促狭道,“晞宁把他当知交好友,说不定宋公子可不这么想!”

韩晞宁挽上姜妧姎的胳膊,亲昵道,“宴修救我不过是出于长辈的请托,与情爱无关,公主您不要乱说。”

请托?无关?

姜妧姎笑着摇摇头,韩晞宁这是开窍开了一半,看来宋晏修还有得磨。

当下她也不再多说,感情之事还需个人领悟,旁人说得再多,都不如局中人自己悟道。

总之她等着喝喜酒就好。

姜妧姎原打算留韩晞宁用午膳,两人正说着话,青离跑进来,“公主,容黛小姐来了!”

韩晞宁见状,当即表示,“淳王侧妃此时前来,想来是有要紧事要同公主商议,晞宁便不便先行告退,改日再登门拜访。”

姜妧姎蹙紧眉心,“无妨,晞宁不必告辞,本宫原也没打算见!”

容黛来找她,她大概知道为了什么。

虽然容予不让她回国公府,可她在府中也有内应。

这两日容予正在和定国公容安为当年他母亲被害一事对峙,容予要求按家规处置当年参与谋害他母亲之人。

可容安却称家丑不可外扬,且当年之事已过去十八年,时过境迁,没有必要此时翻出来,将府中闹得鸡犬不宁。

见容安说不通,容予便以私放印子钱,贪墨府中款项等为由将兰姨娘送去了上京府大牢。

除此之外,容予还在派人搜集这些年兰姨娘所犯的其他罪行,每发现一样,送去上京府的罪状便多一条,姜妧姎合理怀疑容予的目标便是让兰姨娘将牢底坐穿。

容黛此时前来八成是为了替兰姨娘求情,她并不想插手此事。

容予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他母亲讨回一个公道,身为他的枕边人,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拖他的后腿。

“去跟容黛小姐说,她所求之事,本宫帮不上忙,让她回去吧!”

“淳王兄出事时,容黛妹妹为了他忙前忙后,不惜栽赃嫁祸他人,容黛妹妹对淳王兄这份赤诚之心,本宫自愧不如。容黛妹妹与其来求本宫,不如去求淳王兄。”

容黛跑了一天,连她母亲的面也没见到,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回到淳郡王府,站在分叉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