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予蹙紧眉心,已经加了满满一桶冰,此时即便满是阳刚之气的他,也觉得水挺凉了,可姜妧姎却还觉得不够。

这毒性竟这般猛烈吗?

容予无奈地又往浴桶里加了一桶冰,连续加了三桶后,姜妧姎才感到舒服了许多。

此时的水已经撑得上冰冷刺骨了,就连容予也只敢站在木桶外陪着姜妧姎。

然而姜妧姎的平静只维持了不到半刻钟,她又喊了起来,“冷,好冷……”

容予看她浑身颤抖,就连往日不点而朱的唇瓣,都被冻得有些发白。

容予心惊,他忙将姜妧姎从冰水里捞了出来,来不及为她擦掉身上的水渍,就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将她裹住。

一层不够,又命下人取了三四床冬日所盖的厚被姜妧姎才感到好些。

然而所谓的好些也只维持了一小会,接着姜妧姎又感觉体内似乎有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痒得让人难以忍受,又似乎像蚂蚁在啃食她的血肉,让她说不出的痛苦。

即便有邱寂之在旁为她施针,也只是让她的痛苦减缓一些,却不能让姜妧姎的痛苦消除。

就这样时而冷时而热时而万蚁噬心,交替进行,整整折腾了一整晚,直到天亮,被毒发折磨了一整晚的姜妧姎才沉沉睡去。

看到容颜苍白的姜妧姎,容予心疼得要命,此时对淳郡王的憎恶达到了顶峰。

“驸马,淳郡王府送过来了这个。”门房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