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上京时,她不想和亲,所以故意对阿拉尔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想让阿拉尔知难而退。

可阿拉尔却像中了邪般,不仅不气,反而像没听到般,仍对她爱得死去活来。

这让姜予初确信阿拉尔是个可任人摆布的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此后对阿拉尔越发不尊重起来。

门外,西照国太子阿拉尔被姜予初这番话气得涨红了脸,双手紧握成拳。

他也想不通,当时在上京时,他怎么像中了邪般,疯狂地觉得没了贞洁的姜予初可爱,让人见了便心生欢喜。

从上京离开那日,他又像祛魅了般,看着颐指气使的姜予初没了之前的感觉。

从上京离开后的每一日,他都在后悔,后悔当初跟撞鬼般偏要向大盛朝的陛下求娶姜予初。

想到先前他在姜予初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样,他便觉得作呕。

如今与大盛朝的联姻哪怕作废,他都不想娶姜予初。

“啪~”

门被从外面踢开。

姜予初和红棉被吓了一跳,两人齐齐向门外看去,正看到脸色阴沉的阿拉尔太子。

红棉赶忙垂下了头,不知方才三公主的话阿拉尔太子听进去了几分?

姜予初却不以为意,“本宫正要找你,正巧你来了!”

阿拉尔冷笑一声,“今日又是为了什么,要找本太子发泄?洗脚水太烫了?还是饭菜咸了?又或者您看谁不顺眼了?”

他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激怒了姜予初。

她伸出手指指着阿拉尔,瞪圆了眼睛,“你…你…反了你了!你什么态度?”

“这就是你们西照国的诚意?”

“如今还没出大盛境内,你就想对本公主大呼小叫,若是到了西照,你们还打算让本公主为奴为婢不成?”

“来人,来人,本公主不嫁了!”

“我们回上京!”

她这些话每天都要说个五六七八回,送嫁队伍和西照国使团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楼的众人按部就班地忙碌着,拴马的拴马,清点物资的清点物资,没有人接三公主的话。

姜予初叫了半天,见无一人应她,更是气急。

她上前对着阿拉尔拳打脚踢。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一个个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告诉你,这亲事是你向我父皇求来的,本宫可不想嫁!”

“你若是识相点,便伺候好本公主,否则本公主便不嫁了,走也要走回上京!”

阿拉尔牙关咬得紧紧地,拳头握得梆梆作响。

他平生不打女人,可如今他只想破戒!

姜予初见他这样,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反了他了,她还没嫁呢,他便想造反?

就在阿拉尔太子忍到极限想要反击时,使团的团长,西照国的右丞相适时出现了。

“太子,绥阳侯求见!”

因大盛朝为表对西照国的重视,陛下下了圣旨,使团在大盛朝境内,每到一处,当地官员有义务接待!

阿拉尔冷声道,“公主打够了吗?若是够了,本太子要去见客了!”

说完也不管姜予初反应,便大步出了姜予初的房间。

阿拉尔出来后,问道,“绥阳侯在哪?”

右丞相将他拉至偏僻地,小声道,“绥阳侯在他府中等我们!”

“臣是找了个由头叫殿下出来!”

“臣知道三公主跋扈,太子殿下受了诸多委屈,可如今毕竟是在大盛朝境内,您若是忍不了对三公主动了手,有损两国邦交!”

“还请您看在两国友好的份上,务必忍耐!”

阿拉尔满脸阴郁,“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