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妧姎喜欢这个同心锁,容予唇角的弧度逐渐扩大,“姎儿喜欢便好!”

“夫君就不问问是谁送的吗?“姜妧姎问道。

容予笑得和煦,“谁送得有什么打紧,姎儿喜欢便好!”

去年此时,他托如薇在姎儿生辰宴上送给姎儿的香囊。

因为香囊上的并蒂莲和同心锁过于引人遐想,送得时候,他便知道姎儿不会戴。

果然这一年多来,就没见姎儿戴过。

不过姎儿戴不戴有什么打紧,拦不住他想送。

他想让姎儿知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对她情思已深。

不过成婚后他才知道姎儿的女红学得极好。

跟姎儿比,他的并蒂莲绣得还是有些潦草了。

不想被姎儿嘲笑他的绣工,所以他不打算让姎儿知道这个香囊是他亲手绣得。

姜妧姎挑挑眉,清澈透亮的眸子满是调侃,“往日别的男子同我多说几句话,夫君都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给我脸色看。这同心锁非男女定情不可送,夫君倒是未置一词,看来如薇姑娘说得没错,这香囊是夫君送的吧?”

眼见被姜妧姎当面戳穿,容予也无所谓丢脸不丢脸了。

他俊逸的脸上笑意更盛,那一瞬如烟花绽开,繁星如雨,恍得人移不开眼。

容予郑重道,“姎儿既然知道了,日后定要随身带着,不能随意取下。”

他亲手绣得并蒂莲,加上前朝顺王顺王妃的定情信物同心锁,这寓意着他和姎儿也定能花开并蒂,永结同心,一生一世一双人。

姜妧姎踮起脚尖,红唇落在他勾起的唇边,柔声道,“我心子所达,子心我所知。(摘自贾充《与妻李夫人联句》”

“为夫的呢?”容予从善如流地将手伸至姜妧姎面前。

“什么?”姜妧姎疑惑道。

“姎儿莫要装傻,为夫的定情信物已经给了,姎儿给为夫的呢?”容予狭长的瑞凤眼满满地渴望。

姜妧姎嗔道,“我的金点翠珍珠宝石花叶蝠纹簪不是给了夫君吗?”

漪兰殿那夜她拿来刺容予的簪子,因她逃跑得匆忙,丢在漪兰殿偏殿,被容予捡了去,一直没有还她。

国公府下聘那日容予还拿到众人面前充做她送他的定情信物。

过后也一直没还她,怎么这会还来要定情信物?

容予一板一眼地纠正道,“那不是姎儿给的,是为夫捡的!”

“况且姎儿的首饰多得库房都堆不下,仅簪子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支,那个蝠纹簪只是姎儿众多首饰中的一个,依为夫看,姎儿并不多喜欢。”

若是喜欢,早就心心念念地找他要了!

可这么久了,姎儿几乎没问起过这支簪子,可见这支蝠纹簪在姎儿心中可有可无。

就像他先前捡到的姎儿的丝帕,他视若珍宝,总是贴身带着。

但在姎儿看来就不甚重要,需要时她可以随意地拿给婢女擦眼泪。

“为夫现在要的是倾注了姎儿心意的独一无二的定情信物!”容予强调着。

“真难伺候!”姜妧姎小声嘟囔道。

她走到次间她梳妆的地方,打开妆奁,妆奁最底层铺了层明黄色云锦制成的软垫。

取出软垫,软垫下方竟还有个夹层,用精致小巧的金锁锁着。

姜妧姎取了钥匙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把鎏金如意云形长命锁。

“这是我出生前,外祖家给准备的。从我出生起,便戴在身上。我把这个送给夫君可好?”

这个长命锁也是当日宫中派出去寻她的人确认她身份的重要物件之一。

容予一把接过,塞进怀里,“这个好,